郭树临面不改色,点了点头,抛去血剑,垂手退在一旁。
鲁管仲顿时变色,大声道:“师伯,谨慎……”
第二天一早,多尔衮辖地的清秋堂内,八旗旗主齐聚一堂,皇太极坐于正中靠椅之上,而其他七位旗主则左四右三,坐于两旁。鸿雁、郭树临、鲁管仲、钱谦益、柳如是等一众汉人则站在堂下旁听,以示公道。
豪格大声喊道:“你这暴徒,竟敢犯上反叛,速速放开父皇,我们或可饶你不死……”
“话已至此,点到为止,旧事如花,便让它随风而逝吧。”
柳如是尖叫一声,奔上前去,拦在易武阳身前,向郭树临道:“够了……他肝火攻心,故失了明智,还望郭少侠部下包涵……”
柳如是皱着眉头,杜口不言,忽而迈开步子,扭头便走。
世人循名誉去,只见柳如是身子颤抖,已然走出人群,与易武阳遥遥相望。(未完待续。)
豪格只得悻悻退去。忽听一个清脆声音自人群收回,道:“易郎……你这是何必?”
鸿雁凸起一掌,与那红影一碰,跟着一声巨响,那红影与鸿雁皆连连后退,几近同时站定。那红影暴露面孔,鲜明便是易武阳。
如此一来,众旗主哪敢怠慢?每日均带齐人手,在属地四周村落巡查,但那暴徒仿佛听到了风声,偃旗息鼓,不再作歹。盛京持续数月未曾产生案件,皇太极虽不甚对劲,但也逐步淡忘此事,不再挂怀。
说罢,他回身便走。
这场不测仿佛使皇太极遭到了不小的惊吓,厥后三日,他借口身子不适,身处后宫,连早朝都不上了。第四日凌晨,他俄然下旨召见了几位重臣,亲口命令八旗旗主在属地自查,搜索那制造失落案的暴徒,如再有失落案产生,那属地旗主便有玩忽职守之罪。
这天张智难又是早出晚归,鲁管仲见状,破口痛骂道:“兀那色鬼师伯,整日里吃老子喝老子,却只知逛窑子,连半点活都不敢。明天老子不平侍了,给你安排个差事,去工地搬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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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朵花对它的新家很对劲,但它也偶尔黯然神伤,驰念它的故里,但那故里已经没啦。”
世人惊骇地望着易武阳,大气也不敢出,恐怕他一个不悦,立马便痛下杀手。
皇太极发话道:“鲁少侠,我且问你,你擒住此人之时景象如何?”
鲁管仲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道:“师伯……本来你就是那吸血恶魔……”
柳如是转向易武阳,撕下一片衣裙,将易武阳肩上伤口紧紧包住,柔声道:“你夫人之死,的确非鸿雁与郭少侠所为,你可怪错了人。”
那情状,便如急于逃离鸿雁身边普通。
易武阳吱吱一笑,俄然身子骨一软,瘫倒在地,世人正觉奇特。只见易武阳身形舒展,顷刻小了一圈,竟然脱出了那铁链,向着皇太极扑去。
鸿雁点了点头,躬身退下,不再言语。但她心中疑虑却不竭扩大,几如疯长的杂草普通。
这具男尸身着白衣,乃是一巡查正白旗士卒,面色惨白,描述槁枯,与先前漫衍血花的死者一模一样。
她这声音方才传出,便听得门外一声长啸。一条红影超出大门,如同烈火普通向鸿雁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