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站在一棵大树之上,怀中抱着兀自熟睡的杨龙儿,对这天国般的场景冷眼旁观。
剑灵想了想,笑道:“不错,二者恰好挨次倒置。这此中有何奇妙?”
杨襄儿浑身颤栗,眼眶中泪珠转动,喃喃隧道:“骗子,骗子,诸多谎话,你到底想骗我到几时?”
?克苏鲁村的厮杀已经靠近了序幕,残剩的村民还是茫然地在尸堆中行走,找寻着下一个猎物。
萧贱见她抽泣止歇,持续道:“我如要骗你,为何不在救你以后当即表白身份?你本就不太聪明,当时你全偶然防,岂不是更加好骗?”
更何况对于经历过真灵分裂的萧贱来讲,心态早已超脱尘凡,人间的七情六欲,仿佛正在垂垂他体内消逝。
在背后把持着统统的,不是无相观音的安闲道心,而是剑啸宫宫主的森罗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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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为物甚是无趣,动辄惹得青年男女捐躯忘死,大坏修为。现在想来,我之前为情所困,当真笨拙的紧。”萧贱叹道。
“那八个字?”萧贱正色问道。
萧贱略感活力,怒道:“我有何古怪之处?”
“霹雷”一声,杨襄儿耳旁仿佛一道惊雷落下,完整不敢信赖她刚才所听到的言语。一时心中患得患失,忽悲忽喜,对萧贱再无痛恨。
“第一个?那现在的剑啸宫宫主又是如何来的?”萧贱猜疑地问。
杨襄儿气极反笑,道:“曲解?曲解?我刚才亲耳听你自承罪过,莫非那也是曲解?更何况……你身上这么多血,如你没有杀人,这血又是那边而来?”
这些村民体内并无真灵,对于森罗法相来讲,他们只不过是些提线木偶罢了。他们的感情、行动、思惟,皆是森罗法相表示下的产品,只消剑啸宫宫主一个动机,他们便会慨然赴死。
那村民吐出一口鲜血,面露狰狞神采,道:“你是说天道报应吗?我们是老了解了,千余年前我亲手将他安葬,至今也没等来他的重生,当真令人绝望至极。”说罢,他身子一晃,满身爆出鲜血,重重倒地。
她反几次复地念叨这句话,说完一遍再说一遍,竟似痴了普通。萧贱见状,缓缓上前一步,神采诚心肠说道:“襄儿,我没骗你,你要信赖我。”
“萧贱……你做了甚么?快……快放下我姐姐!”萧贱身后俄然传来杨襄儿凄厉的声音。
“你并无歹意?莫非这么多人都是你出于美意杀的?”杨襄儿神情痛苦地说。
剑灵一呆,但随即畅怀大笑,道:“风趣风趣,我竟没想到你这般古怪,当真是古往今来第一大怪人。”
萧贱灵识以内传来剑灵声音,道:“你当真对这小妮子动了情?”
萧贱心下略感烦恼,扛起杨龙儿,抬足跨步,转眼便来到了尸堆之前,望着会聚成河的鲜血,深思道:“剑啸宫宫主明知这些村民伤不到我分毫,为何还命他们相互残杀?慢着……杨襄儿呢?”他想到此点,蓦地一个激灵,模糊猜到了仇敌动机。
“他是机遇偶合之下大任降身,才成为宫主,并非怀有此志。”剑灵解释道。接着他顿了顿,又道:“既然你有此弘愿,我便要帮你一帮。你记着,你如真有机遇身居此位,必必要服膺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