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双眉倒竖,喝道:“甚么抨击?不平都给我忍着!甚么时候了,还这般好勇斗狠,难不成真的要逼得我走投无路才知改过?”
悄无声气地,这些血花血果或是沉上天下,或是融入树干,尽数消逝无踪。
诸葛岳人接着说道:“那人练成了未央之体,与六条约寿,可说尘寰仙魔。我等技艺皆授自他手。”
郭树临蓦地自梦中惊醒,周身大汗,心脏狂跳,仿佛随时会心力弱竭而亡。
他点亮一只烛火,想要前去小解,俄然之间,他瞥见桌上一面铜镜。
多尔衮哈哈一笑,道:“诸位请起,我们好久不见。”
李自成脸现思疑,道:“有人指导?那是何人?你俩竟如此轻信人言?”
世人一起向北,沿途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广,且每次失落人数也越来越多,鸿雁每晚均放出真灵,四下巡查,但始终一无所获。就连钱谦益欲自灵门中看望天机,亦是信息混乱,难以捉摸。据钱谦益猜测,这能够是因为人间某处产生剧变,天机混乱,涉及灵门而至。
眼看李自成与多尔衮又要吵架,此时郭树临与诸葛兄弟自门口走入,尚自精力委靡,低垂双目,竟半分不敢瞧李自成、多尔衮、蔺希桢三人脸孔。
诸葛兄弟亦是泣不成声,道:“闯王无事便好,只是那吸血怪物便在附近,此地实不宜久留,我们这便联络四周闯军,一同回营去吧!”
诸葛兄弟面色大变,同时跪倒于地,齐声道:“闯王冤枉我等了,我们绝无半分不敬之心,只是得人指导,说有人意欲对您倒霉,这才对您多加庇护,以度过危局。”
诸葛岳明接过话头,道:“此人名讳不详,我们称他为蚩尤氏,这是因为他乃是蚩尤一脉后嗣,自古与我诸葛氏有千丝万缕联络。”
说到此处,诸葛兄弟同时叩首道:“闯王明鉴,我二人如有半分异心,便叫我俩身中万刀,不得好死。”
李自成泪眼婆娑,上前将两人扶起,哽咽道:“两位兄弟,我李自成错怪你也!呜呼!我这一番胡乱作为,惹得数百兄弟丧命,实是枉为人帅……”
他说到此处,停下言语,诸葛岳人再度出言,切换之间毫无间隔,几如一人说话普通。
彼时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方才结束不久,萧贱追着萧颜而去。雪莲则以安闲道心将柳如是与张智难转移至石台之下,住进了由杨天辰替世人安排下居处以内。
多尔衮叹了口气,道:“都起来吧,咱不是不抨击,只是时候未到,真到了时候,我要欠过咱债的人一个个连本带利都还返来。”
博察大惊失容,额头见汗,连连叩首,道:“额真,部属知错了,今后再给部属一百个胆量,也不敢给额真添乱。”
一片赤色迷雾当中,无数赤色巨花正缓缓盛开,花香氤氲,雾气渐浓。而在血花上方,数千一人大小的红果自树上垂下,果中模糊传来心脏搏动之声。
众正白旗后辈大声答允。多尔衮向着领头男人道:“博察,克日来朝中景象可好?豪格可曾对你们多加刁难?”
一只萤火虫自红果旁飞过,淡淡荧光透过果实,照亮那果实一角,此中鲜明映出一只干枯人手。这荧光一闪即逝,萤火虫也随即在血雾中渐渐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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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望着俄然呈现的钱谦益,倒也不甚吃惊,出言问道:“不灭之魂,王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