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叹了口气,道:“那我就说几句端庄话吧。”说着拨了拨耳坠,道:“这金衣圣使在武圣轩中属于甚么层次,这耳坠又有甚么用?”
眼看蔺希桢就要中招,只见他不闪不避,大喝一声,背后倏忽生出罡气,竟是硬接了萧贱这七脚。只听“噼里啪啦”七响过后,他本人纹丝不动,萧贱足跟反倒是模糊作痛。
他仓促出招,如何能挡得了蔺希桢这早有预谋的招数?只听一声巨响,萧贱身子如炮弹普通飞出。眼看就要栽入空中,他俄然双手画圆,一股温和蔼劲收回,连消带打,化去大部分冲力,方才避开了血肉成泥之祸,连滚带爬地落在地上,形貌甚是狼狈。
柳如是心中一羞,张口结舌,过了半天赋啐道:“你此人好不端庄,没半句好话。”
萧贱撇了撇嘴,道:“没体例,他用心惹事,我哪能畏缩?”
萧贱喘着粗气,神采戒惧地望着蔺希桢,并不答话。
那蔺希桢招数全以刚猛为主,凌厉无匹,与之对敌,稍有不慎便是断肢穿肠之祸。所幸萧贱得了李道一真传,借力打力之道使得炉火纯青,是以虽处下风,但并未受伤,招数间还模糊有反击之势。又斗得半晌,蔺希桢守势减缓,仿佛略有疲弊。
蔺希桢笑道:“旁人自是分歧。只是萧先生你之前击败我武圣轩履利用者,我见猎心喜,当然不能放过这等脱手机遇,便出言挑衅,惹你尽力施为,我也好纵情一战。”
萧贱不知这金衣圣使到底属于哪一层次,因而唯唯诺诺,承诺了几句,将耳坠别于右耳,返身回坐。
蔺希桢哈哈大笑起来,向着钱谦益道:“钱先生,你公然慧眼识珠,揽得这等人才,看来我武圣轩得蒙天眷,定会好生畅旺。”
多尔衮几次点头,道:“有了蔺先生这番话,鄙人另有何顾虑?这清国国主一名,我更是志在必得。”说罢,他坐回桌前,举杯道:“多谢先前蔺先生与萧先生比武扫兴,令我大开眼界,大师莫要客气,持续喝酒。”
蔺希桢神情凝重,擦去嘴角血迹,脚步一错,再度蹂身上前。不过现在招数变得极其迅捷,来去如风,时诡时正,变幻莫测。
又斗得近百招,蔺希桢眼看拾掇不下萧贱,蓦地深吸一口气,神采变成乌青,蓦地一声大喝:“江山破裂!”飞身跃起,双足重重上踢,萧贱仓猝气运双臂,挡下这如火山发作的一击。但也身不由己,被踢到了半空。
蔺希桢恭恭敬敬地说道:“殿下,我武圣轩高低皆是您的亲信之臣,定会为您篡夺大统驰驱效力,请您放心。”
此时那蔺希桢也落在地上,眼神中暴露难以置信的神采,说道:“我这招江山破裂向来中者立毙,你竟然能将之化去,委实武功惊人。”
萧贱叹了口气,收起防备架式,道:“蔺先生,钱先生,你们武圣轩古怪端方可真很多。要不是老子武功高强,只怕便不能站在这儿与你们说话啦。”
柳如是刚才命在瞬息,虽得萧贱互助,逃过一劫。但已然被少量内息入体,现在胸闷气短,底子说不出话来。目睹萧贱要与蔺希桢脱手,仓猝拉住萧贱衣袖,冒死点头。
世人纷繁回座,觥筹交叉,未几时便几杯清酒下肚。柳如是神采微红,向着萧贱靠近了些,低声道:“你好大胆量,连尊主都敢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