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与他拆得几招,只觉蔺希桢这套拳法看似混乱无章,但实际暗含玄机,仿佛与一围棋国手对弈,对方随心所欲,招无定式,但却暗合天理,到处杀机。一时看不出门道,只得以太极拳严守,再也得空反攻。
柳如是心中一羞,张口结舌,过了半天赋啐道:“你此人好不端庄,没半句好话。”
萧贱这一招乃是太极拳中至刚至猛的招数,蔺希桢哪能抵受得住?只见他满身骨骼咯吱作响,“腾腾腾”连退数步。眼看就要撞墙,俄然身形又变得超脱非常,如同一只纸鸢,后背悄悄地往墙上一贴,缓缓落地。
蔺希桢满面笑容,道:“恰是,萧先生,刚才鄙人动手有些不知轻重,还请你谅解则个。”
蔺希桢恭恭敬敬地说道:“殿下,我武圣轩高低皆是您的亲信之臣,定会为您篡夺大统驰驱效力,请您放心。”
他这招速率不快,招数也不见得如何精美,但内力极强,犹照本色普通。蔺希桢爪到半途,五指之上顷刻呈现五道青色风刃,异化着破空之声,阵容极是骇人,且范围极广,叫人避无可避。
萧贱见他言语有礼,神态慈和,便如换了小我似的,不由挠了挠头,道:“你这般考校技艺,只怕技艺稍差,便要死在你手里。”
蔺希桢身子持续拔高,蓦地翻了个身,双掌一叠,遥遥出掌,萧贱只觉一股刚猛无俦的劲力铺天盖地涌来。本身身在空中,无所借力,手臂又挨了那双腿踢击,犹自酸麻,没法守御。只得倒回身子,双足蹬出,与那掌力重重相碰。
钱谦益面露忧色,上前道:“恭喜萧先生,我武圣轩一共就五名履利用者,加上你也才六位,这一来你一步登天,今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世人纷繁回座,觥筹交叉,未几时便几杯清酒下肚。柳如是神采微红,向着萧贱靠近了些,低声道:“你好大胆量,连尊主都敢顶撞。”
“这么说……之前你要动手杀如是女人……满是演戏?”萧贱哑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