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这么欺侮我们,便是八大王也不可。”无角蛑声音中包含阴沉的肝火,“你下次再口出恶言,我包管八大王会多收到一具尸身。”
“你们这九个废料,怎会让他们跑了?”朴算道气急废弛地大呼起来。
郭树临苦笑一声,摸了摸模糊作痛的后脑勺,点了点头。
金角蛉虽身为头领,但一贯对无角蛑言听计从,现在听他这般说法,仓猝说道:“九弟,依你之见,他们莫非还留在这洞里?”
在郭树临抱起杨襄儿的一顷刻,他瞥见一道若隐若现的紫芒在无角蛑手上闪现了一下,随即消逝不见。
“师姐,刚才环境不明,我又不知这里有没有仇敌,怎敢随便发声?我借着季栖火折的亮光巡查了一圈,这才放心说话。”郭树临说道。
杨龙儿快嘴快舌,将刚才所产生之事描述了一遍,随后说道:“刚才我听到一人对我说:‘别惊骇,我是来帮你们的’,紧接着便来到了此处,临时离开了险境,看来我们获得了妙手互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说完,洋洋对劲地笑了起来。
“郭木头!本来你早就醒了,如何不吭声啊!”杨龙儿不满地说道。
紧接着又听到“扑通扑通”三声,仿佛另有三人落在了本身身边。她一时心中惊骇,当下缩在一旁,不发一言。
“李师兄!”杨龙儿轻声唤道。
俄然间,一股阴冷的气味自无角蛑周身收回,顿时洞浑家人均感心惊,仿佛时候的流逝也变得迟缓了。
李季栖挠了挠头,想了想,道:“好吧,我刚才在黑暗中被人敲了一下,以后便人事不省,醒来已至此处,看来救我们之人重女轻男,对女孩子倒是挺和顺的。树临,你可也是这般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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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无角蛑以毫无波澜的声音说道:“你们既然敢伤我大哥,那可别怪我无情了。”
话音刚落,便见他手中长剑悄悄向杨襄儿颈部划落。
“树临,还是你心机周到。我刚才冒然点亮火折,实是有些冒险。”李季栖苦笑道。
杨龙儿面对群盗袭来利刃,本已难逃一死,正想搏命一搏,俄然面前乌黑一片,又听得一阵马匹驰驱之声,一时只觉奇特,呆立当场。旋即感觉身子被一人抱起,刚想大呼,却听得那人悄声道:“别惊骇,我是来帮你们的。”跟着仿佛被一阵暴风刮起,刹时来到一个沉寂地点,那些盗匪呼喊及马蹄作响皆变得沉闷非常,仿佛隔了一层棉被普通。
对李季栖说完这番话,无角蛑随即转头,对金角蛉说:“大哥,请你将这几位兵器收了,再封了他们穴位。不过动手时莫要太狠,免得伤了几位贵体,万一今后杨馆主寻上门来,我们可要多费一番周章呢。”言毕,咯咯娇笑起来。
李季栖哈哈一笑,拍了鼓掌,道:“如是甚好,我正嫌这蜀道难行,天公又不作美,早就心生怨怼,想要回梵净山。现下中间横插一手,恰好给我回家的借口,不如你将襄儿还给我们,我们马上拜别,毫未几留。”
郭树临想到:“季栖毫不会出售我们行迹,他李家与我师父缔盟,有介入天下之心,他本人也跟从师父多年,直与亲子无异,怎会生此祸心?”
便在此时,杨龙儿手腕一抖,长剑舞成一朵剑花,金角蛉猝不及防,食指被切下一截,鲜血直流,顿时吼怒一声,突然身退,银角蝼与铜角蚧立时挡在他身前,制止杨龙儿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