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未回住处,直接去了金波院。
红笺哀思难忍,却还要强装若无其事,遵循商定好好酬谢了两个帮上大忙的洒扫弟子,对付着方峥的疑问,带着他连夜下山。
“姐,我听他们悄悄群情,说宗门死这么多人,都是孙峰主和魔修勾搭闹出来的,还说宗主和金大长老已经遇害了。”
方峥已经十八了,长得人高马大,论心机虽说不上机警,可也不是当年阿谁甚么都不懂的傻小子,这三天他藏身金波院,丹崖宗一片腥风血雨,两个洒扫弟子非常惊骇,整天活也不干,就在他耳朵边嘀嘀咕咕,孙幼公那是姐姐的师祖,待见红笺行事,他模糊猜到姐姐怕是牵涉在内里了。
红笺暴露一丝略显倦怠的笑容:“我另有弟弟,我不能把方峥一小我扔在丹崖宗,放心吧,景励他们都已经猜到是你拿到了传宗玉简,并不会想起我这个还没有筑基的小女徒。”
三天两端出这类魔修害人的事,死的还大多是元婴妙手,虽有新任宗主穆逢山死力束缚,丹崖宗高低还是民气惶惑。特别闫长青等一众晚潮峰修士个个焦头烂额,这时候惦记陈载之失落的大有人在,至于不见了个练气期女徒,一时候那里另有人顾得上?
红笺将方峥叫到跟前,又找来纸笔,她写写改改,写废了好几张纸,最后咬着笔杆怔怔入迷。
剩下杂七杂八的东西连同乾坤袋都是给方峥的,红笺把信放到出来,又特地给方峥讲了一下“福疆”的用处。
红笺这些年也没攒下甚么像样的家底,她将乾坤袋里的“幻法兰”全数取出来,细心泡到白日买返来的灵酒里,又把匕首和法器“月涌”伶仃放到一旁,取出了少量灵石。
她见到了等在金波院坐立不安的方峥,也自那两个洒扫弟子口入耳到了丁春雪的凶信。
红笺挖苦地“哼”了一声。
方峥越听越怕,姐姐晓得的这些事,他想都没有想过,明知如此凶恶,她为甚么还要归去?
红笺干脆隧道:“也行,就按你说的办吧,我走了,你不消等我,不要健忘身上的任务。”
方峥倒吸了口寒气:“那是化神……,穆峰主、英峰主他们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