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长青陪着盈师姑落了座,不解地问:“我看师妹到像是特地来发兵问罪的。”
闫长青的声音非常难堪:“那不是坏了宗门的端方……”
红笺见师父闫长青没有反对,只得乖乖跟着出来端茶倒水。
盈师姑腾地站起来,将闫长青的话打断:“师父师父,你别总拿师父当挡箭牌,她为甚么能在寰华殿脱颖而出?还不是宗门考核的时候你暗中做了手脚。亏我当年还亲笔写了手札给你,求你照顾我那侄儿一二。若不是你拆台,载之如何会神识受伤未能有机遇去寰华殿?师父的话是圣旨,我求你的事便全都抛在脑后,”她面现凄楚之色,俄然咬了咬牙,“我本日非要给载之讨个公道,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便豁上被师父措置,先将这小丫头击毙在这里!”
红笺不敢变更真元,恐怕叫那两人发觉本身已经醒了,等了一阵,听觉似是稍有好转,耳朵里杂音不那么大了,总算勉强能听个大抵。
“照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就算他不能拜化神为师,你旦故意,如何不把他带在身边,闲暇时点拨一二?载之是我们陈家数百年来资质最好的,如果有人教教他,如何也不至于困在练气六层到现在也不得冲破,更不消说另有练气期进宗门秘境这等功德。”盈师姑好似把肝火都宣泄到了红笺身上,这会儿说话的语气虽仍不豫,听着到是心平气和了很多。
红笺在中间一边泡茶,一边悄悄打量这位美人师姑。她深深感觉本身长这么大,见过的女修内里这位盈师姑是最仙颜的,她悄悄坐在那边,就像是一幅水墨画普通令人赏心好看,更不消说一颦一笑间有一种楚楚不幸的风味,吸引着人一看再看。
在这危急关头,红笺脑间忽一闪念:“师父如果内心清楚简师兄想杀我,一向听之任之的话,那他不知是有多么不喜好我,此时有这盈师姑脱手,他会不会乐见其成,干脆不睬会我的死活?”
闫长青赶紧解释:“天然不是。化神收徒那天她在寰华殿投了师尊的眼缘,故而特地命我将她收到门下。师妹,你……”
盈师姑低垂下双眼,乌黑稠密的长睫毛遮住了眼中情感,她自嘲地笑笑,说话慢声细语:“如何敢,当日我在丹崖宗,也只要闫师兄你对我是至心实意的好,小妹可不是那等不识好歹的人。”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红笺识海四周被解冻住的真元俄然有了些微松动,如初春方至,一点小小的热流越汇越大,最早规复过来的是认识,接着是耳识。
闫长青劝道:“你又不是不知,冲破壁垒这类事靠外人互助常常适得其反。师妹你放心,载之那孩子我自会多加留意,只要一筑基,我就将他支出门下,叫他搬来堆雪崖。”
盈师姑接过灵茶,抬眼又将红笺由头至脚细心打量了一番,悄悄撇了撇嘴,道:“师兄,一年前在丹崖宗产生了一件大事,我虽远隔千里也传闻三大化神齐聚寰华殿遴选亲传弟子,这小女人就是当时拜到你门下的吧,我想问一问,你这弟子入门时修为如何?”
闫长青怔了怔,他扫了一眼垂手侍立一旁的红笺,又望了眼端坐的师妹,心中有些了然,答复道:“当时她刚升入练气五层不久。”
红笺吓了一跳,这可真是无妄之灾。这个不知从那里蹦出来的师姑说翻脸就翻脸,从美人儿一下子变成了老妖婆,连点反应的时候都不给,她是金丹妙手,冰冷的杀意兜头罩下,红笺一个小小练气期学徒那里接受得住,更不消说想体例抵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