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越来越近,他又不动,还很能够惊扰到那两人,元瑾只能无法道:“先生帮我一次吧,古言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你若帮了我,我会酬谢你的,你且开口就是了。”元瑾想了想,她现在每月束脩是三两,罢了,便都给他吧。她道,“不如以三两银子报之如何?”
“走这条路吧,我看她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了。”他隔着衣袖抓着她的手往前。
元瑾四下一看,发明不远处的庑廊转角非常隐蔽,正想躲到那处去,却看到了面前此人。他还站在这里,神采疏松地看着她。
朱槙啧了一声,如何这小女人却冷言冷语,如刺猬普通。他也是怕她在此地乱闯,当真丢了小命,因为这一块他经常出入,禁地颇多,暗中侍卫也很多。
朱槙听到这里合起了舆图,一笑:“你如何晓得的?”他并没有当真,只感觉这小女人是胡乱开口的。
这位幕僚仿佛混得并不好,虽只是幕僚,但若跟着定国公,应当也是不愁吃穿的,浅显的茶叶也是用得起的。竟然会没有茶叶了。
朱槙只能沉默后说:“……那多谢了。”
元瑾正欲说话,却听到中间的小径上传来发言声。
他便说:“罢了,你不要再乱闯就是了。”说完正要分开。
“前面这条路方才看到有人封住了,底子不准人走!”元瑾皱眉,“你可别带我胡乱闯。”
他说:“你稍候半晌就归去吧,我这里也不是久留的处所。”
此人固然没有坏心,但不是居士,为何住在寺庙里?
他侧头看她:“你懂舆图?”
他竟能晓得方才是定国公府的人出入这里,那还是有几分可托的,平常人并不熟谙定国公府的人。且这类功劳世家的幕僚,多数都是既习文也习武的。
她走后不久,有人出去跪下:“殿下。方才那女人……是不是拿走了您的茶叶筒?”
这小女人当真成心机,竟还想凭这个欺诈他一杯茶。
元瑾固然感觉薛青山为人脆弱,却也听不得薛元珍歪曲他。薛青山是个极有才调的人,倘若不是被家里担搁,也不会没中进士,现在也不会落空斗志,只当个苑马寺寺丞罢了。
但元瑾已经起家,她在细心看他保藏的书。倒还真的多偏行军布阵的书,不过也有一些诗集。此人怕是极其爱书吧,竟有很多罕见的兵法也在此中。不过他既然是幕僚,看兵法也是他的必须了。
她们在议论明天的事,竟还说到了薛青山。
朱槙却笑道:“跟我过来就是了。”
“她会送返来的。”朱槙说。翻开舆图细心看了看,又把可疑处圈了起来,交给了他,“快马加鞭送往大同,让副将派人马上查对,特别是西北角。不得有误。”
他收起了舆图道:“不过是帮人看看罢了。”他又说,“想必方才那两人已经走了,你还不归去?”
朱槙笑着问她:“你究竟是哪家的女人,怎的老在此处迷路。”
他做了个手势,暗中的侍卫便悄悄领命去了,等他们走到那路口时,公然没有人守着。
“我本日不去大雄宝殿,而是要回大悲殿。”元瑾说,“不过现在还过不去,不如先在你这里吃杯茶吧。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