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就笑了:“我的傻儿!你便是寒窗二三十年,真的考中了进士又能如何?你祖父何尝不是两榜进士,宦海浮沉了一辈子,也不过是位居五品罢了。但定国公家但是世袭的正二品爵位!你如果做了这个世子,那些科考出来,辛苦了一辈子的进士,在你面前还要低伏阿谀于你。岂不是好?”
一脸不欢畅的崔氏,喝茶的薛青山,正和小丫头玩翻绳的弟弟薛锦玉。
“恰是。”元瑾恰好也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跟他们讲一遍,随后说,“父亲母亲也别怪元瑾没先说,我如果说了,你们定是分歧意,感觉祖母如何会承诺让闻玉去。但现在祖母倒是已经同意了,闻玉也没甚么不成以去尝尝的,他是薛家的子孙,是四房的儿子,没有比别人差的处所。且闻玉资质极佳,若不是因这病的原因,定比别人优良百十倍。”
周氏道:“你是我儿,除了你早病逝的大哥,这府中你便是嫡房嫡子,又何必去体贴一个庶房的庶子。这庶子的确是痴傻,不过旁人的事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获得定国公世子爷的位置。”
姜氏已经打量完,心道四房果然挺穷的。又笑着问道:“却没见着四丫头?”
见元瑾走了,崔氏还想说甚么,薛青山摆了摆手:“四丫头说的也对,试都不试就认命了,我们也只能一辈子如许。你方才又何必对她说那样重的话。”
“但他毕竟是个傻子。”崔氏却不能了解,“倘若将他带到定国公府,一个不好,只会丢了薛家的脸,你爹的脸!”
元瑾谢过薛青山,没理睬崔氏和薛锦玉,先退下了。
姜氏便让丫头给她拾掇了一番,吃了早餐后,提了两盒蜂蜜槽子糕去四房拜访崔氏。
“那成果呢,可有说谁当选了?”元瑾又问,桐儿摇了点头,“每次只能出来一小我,就我们老太太和定国公府的老夫人在里头。谁都不晓得是谁当选了。我方才问四少爷,老夫人对他的印象如何,四少爷只跟我说,不晓得……”
姜氏坐直了身材,心中百转千回。
“多谢父亲。”元瑾见压服了薛青山,道,“女儿不要别的,只要您一房的书就好。”
丫头如有所思地点头,沈氏打了个哈欠,叫嬷嬷盯着薛云涛读书,她决定先回房去睡一觉。
薛元珍不由喃喃:“是甚么样的人,竟然能封皇寺……”
崔氏没读过甚么书,元瑾这一番论调倒是要把她绕晕了,进步了声音:“不管如何说,你要带这傻子出去丢人现眼,我就是不承诺!即便是老太太同意了你带他去,人家定国公府的老夫人也不会看上他!你莫要痴心妄图了!”
男孩们很快被带了出来,其他人都留在了外头。元瑾瞧那些女孩众星捧月,围着此中一个女孩。她十五六的年纪,长得倒是清丽,身上穿戴一件石青织银丝牡丹团花褙子,此布高贵,百金方能得一匹,这女子的身份定不简朴。
元瑾却昂首看了一眼崇善寺。
元瑾见状不对,将闻玉身边的桐儿叫了过来:“方才内里产生了甚么?”
给她捶腿的丫头小声问:“太太,奴婢倒是不明白,您和大太太伯仲之间,将来两位少爷必将也会水火之争,我们为何不与三太太联手,说不定还能给我们少爷一份助力……”
“父亲、母亲。”元瑾先给两人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