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这话一出口,本来已经生出几分怒意的江淮差点被他逗乐。他如何不晓得他手底下这个一贯灵巧纯真的小孩儿甚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呢,这话能够说是非常打脸了,潜台词就是,以樊飞扬这个颜值,连花瓶都做不成。
小助理穿戴粗气,满脸的惶恐失措,刚一进门就冒死报歉:“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力量太大了,我没能拦住……”在小助理内心,这个颜值超高身形肥胖的青年的确就是个怪物。
被自家小艺人护在身后的江淮有点哭笑不得,他伸手拍了拍景然挡在他面前的手臂,安抚道:“小然没事,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你去内里等我就好。”江淮不清楚刚才樊飞扬说的那些话被景然听出来了多少,但是以他与樊飞扬合作的那段时候,以及樊飞扬换了经纪人后的所作所为而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看似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心机究竟有多深沉,暴虐的话究竟能说出多少。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秦朔无声敲击桌面的手指微顿:“还是叫我秦朔吧。”
樊飞扬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他到底也在圈中混了这么久了,这点话还不至于让他感觉尴尬,更加不成能在一个新人面前丢面子。他扬了扬眉,腔调有些上扬,饶有兴趣的说道:“圈子里的花瓶数不堪数,但气力派却凤毛麟角,小花瓶,说话但是要过过大脑的。”
闻言景然也跟着一起笑,景然长得本就非常都雅,他笑时,额前玄色的碎发不经意间垂落少量,在碎发的遮挡下,那双通俗而又敞亮的眼睛微眯,薄唇悄悄勾起,很轻易便会让情面不自禁的沉湎于此中,即便是在圈中混了好久的樊飞扬,见惯了各式百般天然的、非天然的俊男美女,却还会被这个洁净明朗的笑容给晃了眼。
这话就差没直说,颜值不在线,就算将来演技再好,也当不成花瓶。樊飞扬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口中说出的话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师弟辩才真不错,只但愿将来你的气力能配得上你的辩才吧。mv的事情真是不美意义,这是阿朔的第一张专辑,恐怕不能成为你向上爬的跳板了,真遗憾。”
景然嘿嘿一笑,伸手抓了抓本身的头发,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是和表哥学的,他很短长的。”之前每次有小人鱼被他打哭以后叫家长上门来讨说法的时候,大表哥老是这么把他护在身后,明显大表哥只要一条鱼,但是跟十几条成年人鱼怼起来都涓滴不落下风,可短长了!
谁料景然本来镇静的神采却垂垂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江淮没法了解的难过和失落,他听到景然轻声说:“表哥已经失落好久了。”久到他都将近健忘大表哥的面庞了……
听他这么说,江淮神采微愣,有些游移的问道:“那,为甚么之前没有听你提到过你表哥的事情?”他从海边捡到景然后,曾调查过他的信息,想要与他的家人获得联络,但最后的调查成果却显现,景然的身份美满是一片空缺。
景然有些暗淡的眼睛因为江淮的这句话而重新变得亮亮的,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会尽力的,直到站在很高很高的处所!”
樊飞扬看着本身被打的已经较着肿起来的手,脸上的笑意有半晌的消逝,但很快他将手放在了背后,重新挂起了招牌式的阳光笑容,朗声道:“你就是景然啊,提及来,我还是你的师兄呢。小花瓶甚么的,只是开个打趣罢了,你不会放在心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