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柱在鸡场里养了两条大狼狗,一条德国黑背,另一条,则是俗称土狗的纯种黄色故乡犬,个头不比黑背小,大脑袋方嘴,肩宽体阔,耷拉着一双尖小丰富的耳朵,尾巴竖起打卷儿,本性温驯虔诚,护主时又彪悍非常。
本性仁慈的陈自默,内心里是架空这类行动的,但胡四简朴一席话,就让贰心折口服了:“不这么干,就挣不到钱,咱爷孙俩喝西北风去?并且,你回绝别人的聘请,人家不乐意,你不说得玄乎点儿,不挣他们的钱,他们会以为你没用心做事,搞不好家里再出点儿事,就要记恨你。”
出街门往东走,不过石桥,就在桥头南边与河堤相连处,长有一棵两人环绕的古槐。
饭后,陈自默敏捷动手“蛊心术”的筹办事情。
胡四传闻后,暗里尽是鄙夷和忿忿地对陈自默说:“杨二柱真是个蠢货,我帮他只用了五斤鸡蛋几句好听话,就弄来了一条真正能护宅慑阴的家犬,这多划算?非得再花上千块钱,买一条甚么德国黑背……这不是吃饱撑的吗?有这点儿钱孝敬了老子,我顺手帮他把祖坟也给迁了!”
“你懂个屁!”胡四骂骂咧咧地说道:“为甚么方士施术喜借用土狗的颈毛和血?因为那是至阳且不含邪性的,是数千年被人教养,在人的家庭中受品德礼节的熏陶后迟缓构成的,早已褪净了人性,这才是真正的家犬。狼犬呢?比家犬聪明,标致,或许论及虔诚度,也不次于家犬,但,其仍有人性,人性偏阴故而易妖,以是,这类狗的血和毛就不能用以施术,一旦用了这玩意儿去施术,走火入魔的风险性就会成百倍增加。”
或许干爷爷当时,说的都是对的?
这话理歪,但失实。
以是,陈自默鼻青脸肿的回到家后,忍着浑身酸痛一边做午餐一边揣摩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田志良、冯江、刘宾这些人必定会持续针对他的欺辱殴打行动。
当时陈自默迷惑道:“德国黑背不好吗?看起来就比那土狗长大了威风!”
挑选施术所用的槐树根,也是很有讲究的,必须挑一根出三须,须须出三根的树根,在三根三须上削下来外层似烂实潮,丢脸至极的表皮。
回想以往点滴,历历在目,却已然阴阳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