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郎眯着眼睛,渐渐向小伴计靠近……
别说周侍郎不知,尤掌柜看着这又冒出来的冰块,实在是不清不楚。
“你家没有,别家莫非也没?归正明天早晨老时候,东西给我送到喽。”
等统统都安插好,子时的棒子也响了。
如何办,他们必然是闻到本技艺上的火药味了,要死了啊――
世人瞥了眼上面挂着的尸身,大半夜的被风一吹,晃闲逛悠,特别被麻袋蒙住的头,固然看不见脸,但那几只麻袋被月光照的特别特别亮,他们本身也有点发憷,也就不做多想。
目睹那尤掌柜嘀嘀咕咕还在嚷嚷,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意义,周侍郎只能先把这只肥羊先安抚住,缓缓为之,“罢了,本官体恤你的难处,差几桶就差几桶,也不误事,你先回家吧,老诚恳实地做你的买卖,守好本分。”
奇了,这又是那里冒出来的冰块?
“大人,大人饶命啊――”
可眼下的冰块和火药一点边都不沾,这戏要他如何演?
“大人可有闻到甚么奇特的味道?”侍卫开口的一句话,尤掌柜暗呼朋友啊。
眼瞅着小伴计将近给吓哭,尤掌柜狠掐一把,把人给拽了返来。
“大人,真的就是冰块啊――”尤掌柜病笃挣扎,却被侍卫直接按住。
尤掌柜赶紧弓着腰奉迎道:“各位官爷对不住,新来的伴计没见地,被上面的东西吓破了胆,包涵包涵。”
呸,这会儿说是替朝廷办事,凭甚么朝廷办事要老百姓出钱,这狗东西从本技艺里敲的银子,全都进了他本身的口袋。
明天是引煜王中计的最后一天,各方权势的眼睛都盯在这,这么一个大马趴,太丢面儿了。
本觉得架在脖子上的刀,俄然又没了,尤掌柜一听又活了过来,千恩万谢后号召着小伴计把木桶都重新往车上装。
周侍郎瞧着那两人的搬木桶的行动,一脸不耐烦,不就是几桶破冰块嘛,又不是甚么值钱宝贝,至于这么谨慎?
这是要完犊子啊,尤掌柜的脸惨白的像涂了十层腻子。
小伴计眼睛一翻,直接吓晕了畴昔。
周侍郎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道:“本官当差的这些天,尤掌柜怕弟兄们辛苦,又是送吃又是送喝,本官非常打动啊,念你一片忠心,我给你出个主张,贩子厚利,你费钱买返来不就行了,摆布过了今晚,事情都就结了,到时候本官带人去酒楼捧恭维,尤掌柜记得我的好就行。”
满满一车木桶,叮叮框框全翻下来,另有几个特别“争气”的,咕溜溜的滚了好几圈,恰好滚到周侍郎脚下,还好死不死的送了周侍郎一个高山摔,咚的一声,听的人就尾椎疼。
等全数查完,除了三个空桶,其他几桶的冰块全数倒出,堆成一座小冰山。
可内心越怕甚么,越来甚么,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石块咔哒一下,磕在轮子上,车身落空均衡。
“大胆,诚恳交代,你是不是另有甚么别的目标?比如劫囚?”
尤掌柜支支吾吾,可他也不晓得要如何答复,那人不是说内里装的都是硝石火药吗,如何是空的?
……
本来查抄各处摆设的周侍郎,正筹办趁各家眼线都在的时候好好表示一下,谁知遭此暗害,实在有点戏剧。
来人二话不说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为莫非:“周大人,这冰块本就不易保存,这几天我们酒楼的库存全都给大人您了,明天的分额实在凑不出来,求您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