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四擅自调兵朕莫非不要给众臣一个交代,不然让众臣觉得这大燕的将士都是他老四的同袍?来人,传令下去,命霍曾嗪领着骁骑营马上把老四给我带返来。”
想到甚么,越则炳挑眉问道:“韩相没说父皇是否提到了本王?”
“民气?”越则炳听到这两个词哈哈大笑,“只要君王,才论民气。”
“韩相,你何时也学会他们那一套假惺惺的做派。”越崇瞪了眼韩琚,“看看现在满燕都城的流言儿歌,一字一句不就是在戳着朕的脊梁骨吗?朝廷还没说甚么,捐粮的捐粮,筹银子的筹银子,大家就是认准了汾河雪灾朕会放手不管,满天下的人都感觉朕这个大燕的王当得不称职!”
越崇越想越气,一拳砸在书案上,內监总管后背发凉,忍不住的想,圣上上一次如此动气还是在得知恪王谋反的动静,那结果……不敢想呐。
“言重?你睁大眼睛看看他们都做了些甚么,各地大小官员商户每年给老三府里塞的银子,比朕一年的国库收益都多;朕收了老四的兵权,可有甚么用,人家没有兵部调令还是能变更朕的军队;另有小五,一天在宫里不好好读书,只想着交友权贵,插手朝务,他想干甚么,不也是冲着这个位置来的吗?一个个都是朕的儿子,可做的事确是要把本身的父亲往死路上逼——”
越则炳勾着嘴角,想着方才收到的动静,从韩琚离宫后的半个时候,父皇把六部尚书见了个遍,一道指令接着一道从御书房到了轮值处,当值的大臣忙的是焦头烂额。短短半个时候,能做这么多,父皇对朝堂的把控力还是安稳。但对四弟毕竟父皇还是不能完整放心,不然也不会将城外的都护军告急调回燕都城。
当日从同知城外飞奔而出的三人,一人入了宫,另一人入了炳王府。
“混账东西,当真觉得朕不会要了他的性命!”燕皇越崇将刚从同知城送来的密折狠摔在地上,吓的內监总管扑通跪地,不敢昂首。
韩琚领命称是,就在起家要分开之时,越崇俄然随口一问,“朕记得你家的小孙女本年年纪不小了吧?”
“朕是前几日接到郫县奏报,便依着折子亲批秦国公押送粮草送往郫县,这事与煜王的折子无关。”
听着韩琚的这一句,越崇眼中的深意又浓了几分,叮咛道:“至于后续赈灾之事,就由韩相卖力。”韩琚蓦地听到这么个差事落在头上,还未开口推让,就听得越崇持续道:“既然有那么多人要捐粮积善,那就给他们个机遇,别华侈了人家的一番美意。”
“这孩子体弱多病,老臣曾找人批过命,说这孩子十五岁有一场大难,臣就想着多留一阵,替这孩子躲过灾害。”
“还查甚么,能变更这么多商贾大富,除了炳王,另有谁!”
“圣上言重。”
可这六个字俄然让越则炳内心一阵不快。
越崇的话越来越重,韩琚眉头紧皱,面上虽是忧愁害怕,但心中倒是不屑,当初恪王言行举止,行事风格挑不出半点错处,最后还不是被冠上谋逆的罪名,不是皇子做的不好,而是一个帝王如果狐疑重重,一条裂纹都能视为万丈深渊,那觉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感觉四周人都有负于他,又怨的了谁?
瞥了眼堕入深思的燕皇,韩琚收回目光持续道:“何况此次煜王和炳王也是为汾河雪灾才犯了错,今后圣上小惩大诫便是。至于五皇子更谈不上心机不纯,五皇子本就资质聪慧,只是少年心气不敷沉稳,见着两位皇子能为圣上分忧心中焦急,多加历练就是。当前重如果圣上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向世人奉告灾情,但又不能让圣上您平白为处所官员所犯法责而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