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歪了官帽,乱了衣衫的御史,脚下一滑,生生要掉入护城河中。慌乱之间,扯住了林子朝的衣角,要将他一道拖入水中。
韩相虽是不喜安郡公如此敷衍,但皇上寿宴期近,他也不好多说。这个安郡公,还真是护着亲侄子,一步都不差。
左边之人,虽身着郡公服,但一张圆脸,尽是亲和。此人该当是朝堂之上驰名的“笑面狐”,从一品郡公,安贵妃之兄,安国公之子——安焕辙。遵循辈分,煜王也该当称他一声娘舅。
林子朝利落地伸脚一踢,又狠又准,踹开御史的手,站稳脚根。“扑通”一声,御史掉入河中,浑身狼狈。
韩琚向二人施礼,两王皆不敢怠慢。且不说朝堂之上,看似煜王,炳王分立朝纲,但本色上朝中大事皆由燕皇和韩相裁断,就单论官衔阶品,二人便不成猖獗。
不远处的越则煜看着林子朝摇摆的身影,皱紧眉头,正欲上前伸手,将他拎到身边,没成想,却让他看到如此一幕。
炳王看了越则煜,不声不响的重提此事。他要让满朝皆不能忘,煜王是方命,亲手弑兄。这是违了纲常,乱了天理,这是他永久也抹不去的污点。
“霹雷”巨响,天涯炸雷,震碎了滚滚乌云。
韩琚忽视炳王对煜王的挑衅,这等招数在他看来,儿戏都算不得,“老臣筹算稍前面呈皇上,由皇上派人前去江南,缉拿相干人等归案。二位可愿前去?
“炳王此言差矣,恪王在江南本就备受学子推许,若听任下去,只怕江南大乱。”
只是算准了马,却健忘了人。
炳王踱步走至越则煜一侧,侧了头,抬起手,遮住笑意,凑至越则煜耳边,轻声道:“求我,这事就算过了。”
人影越来越近,林子朝透着微光,细心打量着远处二人的表面。【零↑九△小↓說△網】
“不过一帮学子,闹翻不了天。”炳王无所谓的应道。
一声马啼,引得世人目光,拉车的马匹被这惊雷一炸,俄然慌了起来,四蹄乱踩,点头摆尾,一旁小厮拉扯不住,脱了手。
“见过炳王、煜王。”
莫不成这小子当真留有背工,一时候炳王也有些举棋不定。
手中的盒子便飞了出去,哒哒马蹄,滚滚车轮,紧随而至……
就在世人等待承天门门开之时,一道闪电完整扯破全部天涯,照亮琉璃金瓦。
越则煜扭过甚,直视炳王的眼睛,挑眉道:“你藐视了我,也藐视了我的人。”本身方才只给林子朝一个表示,他便明白了本身的心机,他岂能孤负这份默契。
林子朝暗道不好,竟叫煜王看了去。
这天,是要下雨了。
又是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