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副明白辛船长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并不是诚恳向他要答案,也就随便说道:“船长,我估摸着他们是被前任主子给害惨了。大户人家甚么样,你我都清楚,那些少主子,特别是女主子,太好乱来。就像此次,如果换个才气普通的主家,能发觉出账目有题目?我看不见得。如果连狐疑都未曾起,天然更不成能深查。你想想,大半年来有一万多两入账,这是多标致的成绩,主子们欢畅都来不及,谁还会去管其他?黄管事他们还不是轻松就能过关?”
“或许吧。”万管事没再说,这类反其道而行之,让人揣摩不透的行事做派,的确轻易令民气生不敢小觑之感,这个沈家确切有点意义。
“是,大管事。”
既然接下这个任务,钱大管事自是着人探听过,沈家早就被安三老爷调查了个底朝天,但对于沈家能这么快崛起,时至本日却还是个迷。要说沈家起家完整分歧适常理,那也不是,可要说普通,不说安三老爷,就连钱大管事都不信。
“老爷,是驻港水兵在前口试发最新研制出来的岸炮。”
“轰!”
时候一晃而过,此时沈家船队已经跟同业的大型船队分道扬镳,航程也走了一半还多。一起行来,倒是有惊无险,只是成日里都有陌生船只时不时露一下头,虽没产生本色比武,整支船队也都是紧绷着心神,方天林便决定泊岸休整几天,顺带去联络一下近期内能够同业的船队。
“晓得是谁吗?”方天林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他分开云州城一年多,还会对他上心的恐怕掰动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姜副,沈家已经够风雅,让海员和跟船的商队职员都吃饱穿暖,还每天都能见到荤腥,你说如何就有人这么心大,真是钻进钱眼里出不来,大半年时候,总计竟然昧下了六七千两之巨,占到账上支出将近一半。他们要那么多钱干吗?又没有自在身,这是图的啥呀?”辛船长一脸享用地喝着茶水,话中之意再较着不过,明显他对此事非常不附和。
“是这个理,这帮人就是亏损在还是按老一套行事,初掌权就恨不得往兜里扒拉,这下出事了吧?方老爷固然没有明说如何措置,但瞧那模样,今后黄管事等人这日子定不会好过。这真是放着舒坦日子不过,非自找罪受。我都明白初进新主家,要夹紧尾巴过日子,他们倒好,连这点城府都没有,迫不及待就开干,打量沈家两位爷都是泥糊的不成?”
固然有些不隧道,但非常期间做非常事一点都不特别,更不消说他从戎那会对外时,真是甚么手腕有效就使甚么,那里会纠结这些?
见万管事的背影消逝在舱房当中,钱大管事微眯起眼,大老爷让探听的沈家,他也有所体味,不过那是安三老爷交友的商家,如何这事会托到他家老爷名下?
方天林没了顾忌,天然利落应下,回帖当天便送达钱大管事手上。
钱大管事之前并没有见过方天林,对他的体味也仅限于道听途说,本来他还在踌躇要不要亲身出面,他的身份不低了,很多普通的商家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直到真正见到方老爷,他才惊觉他的决定没做错。
“此人倒是心大,也不查一下环境,帖子前脚送到,回帖后脚就跟进。”万管事嘴角抽了抽,更加闹不明白安大老爷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