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林可没有那么多顾忌,他一把抓住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手,眼神一片冰冷。
李氏也不明白家河媳妇这么说是何意,但她直觉不好,想也不想就欲开口打断。
“老二,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你这是要违逆我?你就不怕我上衙门告你?”见沈老爹坐着一动不动,阿公气得有些口不择言。“违逆”二字可不是等闲能说,这个罪名太重。
村长可不想把事情闹大,真闹到子告父,父告子的境地,那他们村的名声也臭了,今后不但嫁女娶媳妇难,就连送孩子进学都没夫子敢收:“新伯,您消消气,可别把本身气坏了。”
一群人就这么浩浩大荡从树林子那边,转战到李氏家。半途还碰上了张婆子一行人,几人一头雾水地跟着人群进步,随便拉了个熟悉之人才体味事情大抵。
对于堂嫂离队跑回家报信一事,方天林自是晓得,不过他并没放在心上。就这么点时候,底子不敷他们烧毁证据,一会大师到了以后,谁孬谁好,立马现行。固然如此,他也还是将人拦下。狮子搏兔亦尽尽力,如果然因这么点事就暗沟里翻船,那也太不值。
“家河媳妇,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从速放手。”
沈老爹当即站起来,脸上赤色皆无:“爹……”
还不等村长发话,阿公先开了口:“老二,快把家河媳妇带下去,这里可不是他混闹的处所。”
大伯娘李氏叉着腰一声声控告,将周边之人都引了过来,很快,鸡场大门边便围了一圈人。
“各位街坊邻居,我家凡是有点子好东西,就会送一份到大伯家,农忙时,更是年年忙完自家就去忙大伯家。说句不好听的,没有我家和三叔家帮衬着,大伯家能有明天这般好日子过?可他们是如何做的?向来没见大伯他们过来帮手,逼不得已必须出面,那也是出工不着力,如许还不如不来。”
方天林晓得轻重,他下的力道能让人感遭到疼,却不会留下伤痕,旁人的美意,他领了,但他并不筹算遵循他们说的做。他刚想开口,便感遭到衣摆被扯住,方天林转头,见是沈家河:“……”
不孝之人说人不孝,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有了这么一出,大师思惟不再被李氏带着走,沈老爹他们昔日为大伯一家做的那一幕幕都跃出世人视线,加上刚才方天林的一席话,世人都拿非常的目光看着大伯他们,连带着看阿公的眼神也不对。
沈老爹被年老的阿公看得有些坐立难安,可让他把三媳妇轰出去,他做不到。今儿个这事,错不在三媳妇身上,他被大哥拿兄长的身份压了一辈子,也受够了,如果此次服了软,今后恐怕更加没完没了。之前他们家道平常,可贵有碗肉吃,都要被大嫂搜刮走近半,再过几个月,等鸡场那一千只鸡出栏,大嫂还不得见天进鸡场抓鸡吃?
方天林安抚着一样遭到惊吓的沈家河,表示他去扶沈老爹一把。刚才阿公脱口而出的那些话,但是伤到了沈老爹。
要说方天林先前的行动也并非没无形成本色影响,这不,像沈松这般,家里出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当家作主的爷奶和他的爹娘,反倒是方天林。在这个半大少年中,方天林已经成为令他瞻仰膜拜之人,有事找他准没错。
“新伯,这如何好劳烦您老?”村长比阿公低了一辈,可不敢让白叟家接待他,先不管面前的事,直走几步进了堂屋就坐。等当事人都到齐,村长方才再次开口,“说吧,到底是何事?需求这么发兵动众把我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