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了些昨晚的画面,和此时身上一丝不挂的状况,又羞又恼,缓了好一会儿,才扑腾着起来清算。
早上杨培敏展开眼睛,风俗地去摸放在床头桌上的腕表,看钟数。
杨培敏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这、这不能下炕?你这臭小子!”陈桂枝忍不住抬手拍了他一下,吃紧地抬高了声音就骂,“咋一点不晓得心疼人?作孽呢,快把厨房里炖好的补汤端出来,让你媳妇喝了。”
“敏敏看啥?”沈宜光挑了挑眉,笑问。
“别逞强,早上我给你看过了,有些伤到了,不快些好,那你咋走路啊?”沈宜光哄道。
陈桂枝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跟着儿子进了厨房,“灶膛里的柴火再烧点,这大寒天,别给我儿媳妇给冻着了。”
沈宜光忙报歉,而后俯下身来,与她面劈面,语气缠绵又诚心,“敏敏我们是伉俪,今后一辈子相互搀扶的人,咱不能等孩子出世了也这般别扭,昨晚是我不好,没有重视到,我等会儿轻点儿,包管不弄痛你,好不好?”
也终究晓得他拿那盆水出去有甚么用了。
这年初饭都吃不上了,她还嫌弃肥肉太肥,鸡皮也挑出来不吃,还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
杨培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杨培敏吐了口气,往炕上躺了下来,既然是不舒畅,那就装得更完整些吧,她朝沈宜光挥挥手,“去吧,把东西拿出去。”
“也不是,情之所至,对着你,潜识里的内心话自但是然地说出来了。”
说完了看了眼只勺汤不勺肉的儿子,忍不住又道:“你倒是把鸡肉也给勺上啊,光喝汤咋行,另拿个碗装了,都带出来给她吧。”
杨培敏转了头,有些心虚,“没甚么。”
咋办?莫非还能上前跟人家解释不成?
“娘她哪吃得完,这鸡肉炖过汤也不好吃,早餐就不错,想来她也喜好吃,这稀饭煮得好,肉放得也多,再拿两个鸡蛋给她,也差未几了。”沈宜光跟他娘解释着,他察看过了,他媳妇饭量少还挑食,这点儿坏风俗也不晓得是咋养成的。
她仓猝顿时把镜子扣在桌子上,脸上有些羞赧,这是干啥呢,脑筋里如何闪过被雨露灌溉过茁壮发展的花草的设法。
杨培敏不免有些惭愧,脸上也是越想越烧,“你、你咋说的?说是不舒畅,他们能想不到吗?”
这时门被推开了,“咋起了?未几睡会儿?”是沈宜光拿着脸盆走了出去。
“你能看到?”
沈宜光好笑,“那咋办?”
说完走了出去。
“沈宜光。”
她不由地瞪直了眼,此人的精力未免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