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听了忙道,“二哥放心,宝玉说个懂事听话的,最会心疼人,现在虽离了老夫人,但也让宝玉与她隔了一层,今后宝玉出息了,且有那婆子眼馋的。”
二太太刚才正跟老夫人哭诉宝玉受的苦呢,想要老夫人将宝玉也接过来教诲,说那贾政管的如何峻厉,又道当年贾珠就是被逼的紧了才会早早归天,哭的鼻涕眼泪一流,老夫人却道,“棍棒底下出孝子,老二再胡涂也不会把自个儿儿子打碎的,你且放心就是,至于珠儿,你也莫要常常念叨,不然孩子在底下过的也不平稳。”
贾赦看着一脸恭敬的林之孝,微微撇了撇嘴,这主子最是滑不溜秋,幸亏另有几分忠心,“可查探好了,赖大一家真投奔王家了?”
王子腾负气拜别,拐了弯出了角门,就去了二房,二太太早就等待多时,见了王子腾,一番殷勤今后,问道,“哥哥,那人如何说?”倒是连名字都情愿多喊。
接着贾赦又问了其他几家如何,得来的动静,有几家跟赖嬷嬷一家合力,几家回了乡做了诚恳的庄稼汉,贾赦听了不置可否。
荣禧堂
贾政也好,贾赦也罢,不管哪房失势,不也就那么样么。只是没想到,那贾赦另有失势的一天,且看他今后如何藏狂。那荣国府欠宋府的性命,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两消的。现在给他宋府下帖子,又是为了宣示甚么?归正他是不会信赖荣国府会有甚么美意。
王子腾沉默不语,末端方道,“如此,难不成她晓得了甚么?”
贾赦听此,大笑道,“王大人果然短长,如此,却到了拾人牙慧的境地,若贵府真少几个主子,我送几个畴昔就是,那几个丧家犬,赶走也罢。”
“二哥,都是那老婆子的错,之前我们都被骗了,装的一副为二房好的模样,可实际上呢。若不是那老婆子俄然偏袒大房,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想此,王夫民气里就恨,她恨大房,但更恨的则是老夫人。
书房里,两人剑拔弩张,贾赦无知无惧,王子腾却气个半死,但想着那荣国府的兵还未全数收伏,也不敢真跟贾赦闹掰,只将这恨意埋在心底,等着今后全数还给贾赦。
王子腾阴阴的看了两眼贾赦,想着此人也就这点本领,且看今后如何清算他。
说实话,林之孝一家还挺佩服赖嬷嬷一家子,审时度势,摆布逢源,对子孙教养恰当,就如她那孙子赖尚荣,一拖生就去了奴籍,又将孙子放在外头书院里进学,身边小厮丫头的服侍着,倒比一些端庄主子还像回事儿,就那赖大,好些个没面子的主子还得喊他声赖爷爷。可谓是这主子里的第一人,瞧着比外头的小门小户舒坦多了。但是,这主子毕竟是主子,这卖身契在人手里捏着,再大的本领也没用,就跟那孙猴子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似的,大老爷常日里瞧着不声不响的,这一脱手,真恰是让他也有几分胆怯。
王子腾听此,笑容顿时板了下来,亦是冷声道,“大老爷现在得了势,倒让人认不出原样来了。主子不好,那也是主子无用,不然岂敢狗眼看人低。不过大老爷不必担忧,这再短长的狗,到了我府上,也会变的比甚么都乖。”
贾赦见林之孝说完话后一片沉默,也不去管他的心机,只淡淡道,“看来赖嬷嬷一家早就投奔了王家,也不怪二房势大。呵呵,你本日去张贴布告,只道那赖嬷嬷一家偷窥公款,欺上瞒下,统统罪行昭布告人,我倒要看看,那王家另有没有颜面留着赖大一家,我本饶了赖嬷嬷一家,呵呵,没想到他们倒是不肯饶过本身,如此,我倒是不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