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老,我身子可好了,为我自个儿儿子做饭,那里累了。”刘姥姥不满道。见贾赦诚惶诚恐的模样,又感觉好笑,道“娘就是想给你做饭,你这孩子,别瞎想。”刘姥姥儿子早逝,几日相处下来,是真把贾赦当儿子了,这母亲对儿子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现在有个儿子让她疼,她内心满足的很。
邢夫人跟王夫人抢着服侍刘姥姥,刘姥姥浑身别扭的很,虽说现在自个儿也有些风俗了贾府老封君的糊口,可让两位太太跟个丫环似的服侍她,还是不安闲。再者说了,这家里又不是没有主子,做甚么让儿媳妇服侍,特别是用饭的时候,儿媳妇端水捧碗的,哪儿像一家人,不成不成,儿媳妇如果累狠了,那可如何服侍儿子。
刘姥姥夙来就是个雷厉流行的性子,当初她半子狗儿有王家那门亲眷,想上门打秋风,偏左思右想的,不是拉不上面子,就是张不开口,她瞧得急人,二话不说,带着板儿去找了周瑞家的。
现在刘姥姥这么一体贴,内心孤傲几十年的贾赦,当即被治愈了,也不跟儿子出去瞎混,倒是肯过来陪刘姥姥说说话,一来二去,母子两个干系更加好了。没几天,刘姥姥就感觉这大儿子是个好的,只是想着厥后贾府抄家,这大老爷的罪名,又有些皱眉,实在设想不出来,这般孝敬实诚的孩子,能做出兼并人家宝贝的事儿来。
贾母算是府里的指向标,这会儿刘姥姥看重贾赦,同来扬州的一干贾府主子并林如海及林府主子,对贾赦都尊敬很多,邢夫人面上也风景很多。倒是王夫民气中不忿,只感觉贾母越老越胡涂,千里迢迢来扬州不说,这会儿还抬起贾赦,不是跟政老爷打对台么。还整日说最疼宝玉,可见都是些嫖情话,只是,纵是内心再不爽,王夫人也不敢跟贾母闹,而是比邢夫人贾赦更加主动的在贾母身边服侍。
“老迈啊,你吃了么?”刘姥姥闲来问道。
贾赦听刘姥姥这么说,眼眶都红了,只是到底不敢劳烦贾母,忙道,“老太太年纪大了,这做饭的活还是交给下人去做,可别累坏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