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有些难堪的看了眼刘姥姥,若真要弄可不轻易,都是贾家人,他弄狠了只怕大伙儿不乐意。
老夫人昨个才说的子孙,今个就要清理族人,这里头定有甚么玄机。
刘姥姥打的顺手,打完就心虚了,悄悄又摸了两下子,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骂贾赦。
刘姥姥呵呵傻笑两声,道,“娘晓得你好,但是你是老迈,娘今后还要靠你呢,今个也是娘急了。”
寻着贾老夫人的影象,刘姥姥非常佩服贾家上代当家人的派头胸怀,这族里该考虑的都考虑到了,恐怕族里孩子有才调没书读,特地买了几千亩祭田帮衬族里,除此以外,还留个铺子给族里做后路。万一遇着天灾*还能支撑一二。
说来,这两日,还真给贾赦很多震惊,没想到这金陵老宅,背后另有这么些阴司。贾家四位长老可没仗着都城宁国府荣国府在外肇事,他瞧着老太太气的不轻也不敢奉告,只花了大力量将这几小我品性子都不错的人找出来,让老太太乐呵乐呵。
薛老爷秉承着贩子特有的敏感跟多疑,思来想去,得出两个结论,一,老夫人晓得薛府帮着贾府做的肮脏事,昨日用心敲打他夫人,今后不准再犯,二,只怕蟠儿那儿的确有啥题目,不然不会将用心夸奖蟠儿,天晓得刘姥姥夸奖薛蟠不过是客气话罢了。
贾赦见着刘姥姥内心就欢畅,走了一天的路也不嫌累,随便抹了把脸,拿出册子来,一个个的给刘姥姥讲授。还别说,这贾家还真有几个成器的孩子,虽是旁支,但到底姓贾,一个是贾琏的平辈,叫贾琅,两个贾琏的长辈,和贾兰一个辈分,一个叫贾芝,一个叫贾萱,这三人在读书上很有些天禀,贾萱家道尚可,倒是能付出一二,贾芝与贾琅家道贫寒,本来在私塾外头偷听,厥后先生考校一番,见两人很有些灵气,奉告其家人,最后家里人砸锅卖铁,勉强能付出束脩。除三人外,另有一子,名贾平,与贾赦平辈,年纪只比贾琏大些,读书倒是不成,但有一把子力量,传闻往年灾害的时候,水牛被绊在水里不得转动,他直接给扛了上来。他家父亲去的早,孀妇母亲带他跟mm两个过日子,辛苦的很,若不是这贾平力量大,常出去打零工,这日子还要困苦。
刘姥姥就见不得贾赦这模样,只感觉怂的很,一个没忍住,对着贾赦的后脑勺就是一下,道,”没出息的,你这个荣国府的当家人怕啥,你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还是给人家啥把柄了。”
乡间男人糙惯了,倒是不痛不痒的,没啥感受。可贾赦分歧啊,长这么大,贾母就没打过他,更别说对着后脑勺就是一下子了。往年再瞧不上他,顶多骂骂他,现在他娘竟然都脱手了,他真有这么差劲么。
晚膳过后,刘姥姥打发王夫人,邢夫人退下,让人将贾琏,贾赦喊了过来,问问他们今个查探的如何样了。
“回老太太的话,早几年爹爹还活着的时候,这金陵还算是端方,等爹爹一走,珍儿又贪玩不管事,这不就给人找了可趁之机。”贾赦皱着眉头说道。
别瞧着刘姥姥整日乐呵乐呵的,实在性子又急又凶。她一个孀妇拉扯闺女长大,性子不凶能落到好,想当年,她可没少跟成年男人干架,有本领挖她水田的水,她就敢提刀上门闹腾。虽说去半子家,性子有所收敛,但去了几趟荣国府,半子待她跟亲娘似的,她垂垂的待半子也跟儿子似的,气急了没少顺手那么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