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着眼看看那两具棺材,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影影绰绰,只能看到一个大抵的表面,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此时我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虑,脑袋一歪便睡着了。
不平安?
老何听我一说,仓猝提起灯照了照,棺材盖子确切盖的不齐,都是斜着的,并且上面也没有多少灰尘,老何和我面面相觑,面如死灰的说道:这么说,这棺材上面没钉钉子,并且这上面的灰也少,怕是内里的东西出来过!
迷瞪了没多久,我感觉四周一阵发凉被冻醒了,揉揉松弛的眼睛,摸摸身上薄弱的潮乎乎的衣服再无半点睡意,只得坐起来。老何倚着墙,眯缝着眼看着我道:这么快就睡醒啦?
老何赶快把灯提畴昔,看看门外的大雨,又看看躺在角落里裹着毯子的伤员道:这如何弄?雨这么大走还是不走?我也一时语塞,走吧,这两个伤员身材衰弱,不能见凉,不然受了风寒缺医少药必定难活;不走吧,这棺材内里也不晓得有甚么东西会出来,安不平安。
只要你们不祸害我们就没事儿!老何道。
不敢!多谢仗义相救。说罢,那两股旋风便平了下去。
我查抄一下两个睡着的伤员,呼吸安稳,体温普通,便放了心,帮他们盖好毯子,然后闭着眼靠墙躺着。俄然,耳朵里模糊传来一阵哭声,我赶快坐了起来,有一阵哭声传了过来,我坐不住了,看看老何,他正嚼着锅巴打盹儿,我推推他:老何,醒醒!
我被面前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我头上盗汗直冒,吞了口唾沫,捅捅老何,老何这时也较着感遭到了非常,坐了起来,看到面前这一幕,他并未表示出多少惊骇,而是拉着脸道:借你们处所歇歇,天亮就走,讨扰了,还请多包涵。
哎,实不相瞒,另一个旋风里一个女声哭着说道:我们身后,尸身就收在这屋子内的棺材里,有一条大狗,它活的日久天长成了气候,跑到这里,不知从那里衔来两块千年鬼珀,放在我们的天灵盖上,为它聚来阴气,同时也埋没了我们的鬼气,阴司鬼差找不到我们,我们灵魂也不得出来,不能循环转世,我能感知很多鬼差在这四周盘桓,就是找不到我们带我们下去阴曹循环,每到月圆之夜它就要来拜月汇集阴气,已经有十来年了,现只想两位军爷帮我们取掉那两块鬼珀,我们也好步入循环。说罢,两股旋风里的哭声又一起哭了起来,哭的真逼真切,我不由听得头皮发麻,转眼看向老何,说:要不,咱帮帮他们?老何没搭腔,还是拉着脸,沉吟半晌后,从腰里摸脱手榴弹道:临时信赖你们一次,如果敢骗我们,看到这个了吗?管叫你们骸骨无存!
一阵闪电划过,我们俄然看到在路边一片近一人高的蒿草丛里有一座低矮的泥坯房,我和老何对对视一下,便决定赶着车出来。
我刚要出来,老何拦住了我,他从怀里摸出火折子,道:这里荒郊田野的,长年也没人住,不晓得干不洁净,谨慎点儿。
哦,那行吧。我刚靠墙躺下,俄然感觉屋里的温度更低了,不由冻的打了个暗斗,这时,借着微小的灯光,两股半人高的旋风高山而起,在我们面前旋来旋去,而那阵阵哭声就是从这旋风中传来的。
老何说,顺着这条路走上几里,火线有一座小村庄,他买菜时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