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纯坐在主位一言不发看起来怯懦软弱,黎太后内心有火,厉声问:“鲁王这是何意?难不成要插手陛下后宫?
“臣、臣何曾!”鲁王酒意上头,面红耳赤说话都说不清。
“母后言重,都是臣妾分内之事。”
高超纯浅笑:“这等小事母后何必烦忧,臣妾命厨子做些新花腔出来保准让母后对劲就是了,再不济官方也有新奇吃法呢,臣妾儿时苦夏,母亲和人学做桂花蛋亲身做给臣妾吃,那桂花蛋甜美爽口,臣妾倒是开胃了一夏天就爱吃这个,臣妾母亲都不耐烦给臣妾做桂花蛋了。”
“谢太妃,太后娘娘已经睡下了,太妃明日再来吧。”
“就你会说话,不过这夏季酷热,本宫正想着做些甚么吃的解暑,宫里花腔就那么些吃都吃腻了。”
高超纯笑了一声:“鲁王一家好生好笑,鲁王世子目没法纪却还来问本宫为何惩戒?难不成鲁王觉着做了皇亲便可在这宫中胡作非为吗?”
承乾殿的宫女都这么没出息么?高超纯微微皱眉:“你在做甚么?”
一时之间,好好的中秋家宴变成世人诘问天子子嗣操心皇位担当的大事。
“鲁王妃,何人给你的胆量在宫里的中秋家宴大吵大闹?”
跟恶妻似的,大声嚷嚷,两位昔年与鲁王妃交过手的王妃太妃头皮发麻,鲁王妃出身乡野端方礼节一点都无,撒泼耍横手腕一流,怕是要当场与皇后娘娘闹起来,而鲁王这是一怔,持续由着妻儿闹腾。
可恰好这时,皇后出声了。
鲁王世子目光里透露不屑,看到鲁王妃的眼神表示就想装疯卖傻耍酒疯,摔了酒杯就要撕衣服闹腾,高超纯以扇遮面并不看那恶心场面,直接唤人来:“傅雷、韩城,鲁王世子不尊本宫扰乱家宴疏忽皇家庄严,杖责一百二。”
贴身宫女不敢言语了,齐王府中那三十多名姬妾大半不都是这么来的么,哪儿瞥见齐王满足了?
他摇摇摆晃站在那儿,既不可礼问安又无要事禀报,口中还桀桀笑着,仿佛有甚么好玩之事,上位几位太妃太妃眼观鼻鼻观心,跟没听到似的。
谢太妃眸中闪现一丝浅笑,想到眼中只要美人儿端赖她筹齐截切的齐王又无法感喟:“齐王整日想着那白蓉蓉,倒不如本宫脱手将嘉怡县主送到齐王府去,免得他每天念着不肯长进。”
其他皇室面面相觑,均是不发一语,齐王直接拉着齐王妃敏捷分开,他就说惹到高皇后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鲁王世子面红耳赤:“皇后娘娘可别口出大言!”
“……娘娘贤明。”宫女瑟瑟颤栗,前后张望了好一阵子。
“臣见过皇后娘娘,还未曾听娘娘说陛下病情到底如何呢?如若陛下病重,娘娘可要早做筹算呐。”鲁王世子二十多岁尖嘴猴腮面貌不佳,特别流里流气的目光更让人讨厌。
就差指着皇后名字说祸国妖后了。
“娘娘,小儿乃我鲁王世子,怎能说打就打?!”鲁王中气不敷道。
湛王世子不解:“娘,皇后如何不说话?”
“本王是怕鲁王世子……”齐王没敢说完,杨钊元脸上的鞭痕历历在目,他是想拉着这堂兄不要找死。
“谁给你的胆量偷看陛下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