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纯沉默半晌,才道:“傅统领起家吧,现在风大雨大,你安排下去,一半人歇息一半持续在山上找,隔一个时候替代,陛下下落不明,多找一刻便多一份但愿。”
小厮脸上的高兴刹时飞走,低声道:“只找见一只玉佩。”
汗血宝马的尸身摆在营地前的空位,万籁俱寂,差点累趴下的皇室勋贵和禁军侍卫跪在一旁,齐王浑身颤栗,难不整天子真的死了?他瞟了一眼冷若冰霜的高皇后,不敢带头开口。
“是。”齐王赶紧拖着人到树下, 两人富丽骑射服上头沾满淤泥腐叶, 现在也顾不得很多了。
“卑职服从。”
天气渐暗时,雨势终究渐渐减小,山谷里那断断续续流淌的小溪已经强大了两倍,随行服侍的人不敢怠慢,趁着雨势变弱赶紧安营扎寨生火起灶。
杨钊元跌跌撞撞走到帐篷外,便朝最大那顶帐篷看去,内里一片光亮,只是不见人影,他又向前走两步才见到那娇小人影站在帐篷外向东山看。
齐王没听清,现在贰心机都在帐篷上,听闻有人在树下避雨被雷劈死的,他可不想做大安朝第一个被雷劈死的王爷。
小厮不明以是:“并未传闻。”
高超纯心一沉:“那马可有非常?”
亥时末,傅雷来报在东北角山腰找到了一枚玉佩,恰是天子坠崖时佩带的!
杨钊元靠在树干上,头一歪呕出一口淤血,双唇被血液染的殷红,声音中气实足:“皇后娘娘呢?”
你猜接下来是甚么呀~
高超纯捏紧手里的马鞭:“那费事齐王顾问下此人,免得死在这不吉利。”
雨过以后竟是月朗星稀,水洼当中有青蛙呱呱叫个不断,高超纯被吵的心烦,过一会儿蛙声垂垂没了踪迹,蛐蛐又叫起来。
“臣领旨。”
“公子,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雨越下越大,齐王守着杨钊元瞅着漫天雨幕欲哭无泪:“钊元兄,我现在抛下你去求见皇后娘娘会不会不大隧道?”
杨钊元笑的奇特,竭力坐起家又呕出一口血,内心却没这么畅快过:“陛下找到了么?”
子时末,禁军一校尉来报,找到陛下御用箭筒、弓/弩,紧接着是摔死的汗血宝马,只是不见天子的踪迹。
“不消,那人……有罪无罪尚且说不清楚,用不着你脱手医治。”高超纯巴不得这杨钊元死在这里才好,可此性命大,她方才用鞭子抽他时获得的画面,杨钊元在血污当中仍旧含笑,手里握着一方丝帕,直到被人斩在刀下再无声气,画面恶心,更没甚么有效的信息。
高超纯这才昂首看了那杨钊元一眼, 很有几分凉薄道:“本宫一鞭子不至于将人打死吧?”
“快在四周找寻有无陛下踪迹!树上也别忘了看一看。”万一挂在哪个树上头八成能活命,只是近千人搜山这么大的动静,天子如果醒着都不吭一声,别是骸骨都凉了吧……
高超纯抬头看了看四周郁郁苍苍的大山从心底里叹出一口气,天子可千万不能死啊。
高超纯抬高声音:“我给长兄的信未曾收到么?”
派往东山的禁军如同泥牛入海再无声气,天光垂垂亮起来时,黎太后派人来问动静,东山的动静一向有人往宫里递,撑到这时候还没找到人黎太后也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