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背后有人轻笑:“公子莫怕,蛇没咬你。”
亥时末,傅雷来报在东北角山腰找到了一枚玉佩,恰是天子坠崖时佩带的!
女子笑笑把蛇放到药篓里,要往山下走,她身后还跟着禁军侍卫,齐王灵光一闪:“女人莫非是救了陛下的采药女?”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从放飞信鸽到禁军副统领韩城去她宫中禀报足足有两个时候,这充足信鸽在皇城和东山飞上三四个来回。
女子走在前面,不大高雅的翻了个白眼,说话时却美好清甜:“奴家姓白。”
“快在四周找寻有无陛下踪迹!树上也别忘了看一看。”万一挂在哪个树上头八成能活命,只是近千人搜山这么大的动静,天子如果醒着都不吭一声,别是骸骨都凉了吧……
赵衡头发狼藉,趴在傅雷背上并无回应,高超纯赶紧握住他垂下来的手重声唤:“陛下?陛下,陛下……”
齐王没听清,现在贰心机都在帐篷上,听闻有人在树下避雨被雷劈死的,他可不想做大安朝第一个被雷劈死的王爷。
“娘娘明鉴,方才臣等从营地赶来马儿跑得急将杨校尉甩到马下,怕是有伤尚将来得及医治……”齐王怂怂的的解释,要不是与杨钊元私交颇好,此时才不肯意替他和焦急上火的皇后娘娘讨情。
但是,天不遂人愿,山谷上方雷声阵阵,未几时绵绵雨丝随风而至,幸亏已经有一顶搭好的帐篷,高超纯是世人中最高贵的、当仁不让进入独一的帐篷中,高竹彦也在此中。
汗血宝马的尸身摆在营地前的空位,万籁俱寂,差点累趴下的皇室勋贵和禁军侍卫跪在一旁,齐王浑身颤栗,难不整天子真的死了?他瞟了一眼冷若冰霜的高皇后,不敢带头开口。
雨过以后竟是月朗星稀,水洼当中有青蛙呱呱叫个不断,高超纯被吵的心烦,过一会儿蛙声垂垂没了踪迹,蛐蛐又叫起来。
杨钊元以头抵地,血珠顺着脸颊往下贱,啪嗒啪嗒落到地上肮脏的腐叶上头,他呼吸粗重,哑着嗓子道:“娘娘恕罪。”
“皇后那边有别的动静么?”
“人产业然在帐篷里了,莫非陪你在这淋雨不成?”
一向站在帐篷外的杨钊元悄悄蹙眉,天子如何找返来了?这采药女宿世可未曾有过。
“娘娘放心,陛下吉人天相,必然会安然无事的。”高超纯未尽之语都被高竹彦堵了归去,兄妹俩对视一眼都从相互眼中看到了无法。
齐王似信非信展开眼,却见那银蛇正绕在一妙龄女子手上不竭扭曲,他瑟缩了一下:“多谢女人。”
独一睡着的杨钊元在被太医灌了一碗药汁后也醒了过来,小厮正守在一旁,见他醒来欢畅极了。
“臣……实在是不知。”
“皇后娘娘,您驰驱一下午实在辛苦,用些炊事吧。”高竹彦怕她不吃,亲身来安慰。
罗璧站在帐篷门口看了看雨幕中艰巨挪动的男人,踌躇着问:“娘娘,奴婢要给那人疗伤么?”
“甚好,本宫命你等马上上山搜索陛下踪迹,陆敏,你从步队中抽五十人与贺校尉同去。”陆敏带领的禁军专职保护皇后安危。
“你下去吧。”
两人并肩而去,法度很快。
齐王猎奇的扭头,只见一条拇指粗的银蛇吐着蛇信子朝他而来闭眼大嚎:“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