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大碍,你陪我一会儿。”赵衡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赵衡敷了伤药换上洁净衣裳,头发重新梳理,即便是重伤半靠在小榻上仍然是不容直视的帝王龙威,他四周看看才问:“皇后娘娘呢?”
赵衡死在一间临时建起的宫殿里,四周围着很多人,他穿戴乌黑的寝衣嘴唇惨白,高大结实的身姿变得衰弱不堪,握紧的丝帕上有殷殷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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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师兄扮的像啊,好一个荏弱女子呢。”没见到采药女前,高超纯还以师兄没赶过来东山。
高超纯不会和罗璧要一个绝对的包管,现在这个成果已经很心安了。
高超纯万般苦衷藏在心底,碍于目前状况只问:“师兄,你以白蓉蓉的身份呈现,进宫一趟是免不了,今后筹算如何?”
罗璧叹为观止的看着白蓉蓉,想伸手捏捏她胸前那不大不小的一团,却被白蓉蓉一把拍开,翘起的兰花指风骚端方,端倪流波:“没大没小!”
“傻丫头,我扮成如许很安然。”白蓉蓉顶着女儿面孔用了男声。
“皇后娘娘在安设那位白女人。”
罗璧乖乖去了,出帐篷前尽力了又尽力才将笑意收归去。
罗璧端来一盆净水,高超纯拿来一张棉帕子打湿,谨慎翼翼给赵衡擦去脸颊手上的血迹泥痕,擦到手背时,赵衡俄然动了动,握住她的手:“阿纯?”
“师兄,我不要你赴汤蹈火……”高超纯抽泣着辩驳。
赵衡顿了顿,挥手让寺人下去。他从没想过一朝醒来竟回到畴前,回到乱世的开端。
容斐白将她扶起来抹洁净眼泪慎重承诺:“阿纯,你现在贵为一国之母,要事事谨慎,有任何事固然叮咛师兄,师兄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高超纯来到帐中就见罗璧猎奇不已问她胸前是如何做的这么逼真的,白蓉蓉不耐烦解释,瞥见高超纯就把罗璧推出去:“去外头守着,我和你家皇后说说话。”
太病院院判诊完悄悄舒了一口气:“启禀皇后娘娘,陛下从东山坠崖不但折断一根腿骨,腹腔另有内伤淤血。”
“是我,陛下。”
白蓉蓉分外守礼,一向低着头不敢窥视皇前面貌:“民女不敢当。”
高超纯试着再次打仗赵衡,那画面再也没有呈现过,玉佩是师父留给她的,莫非她从昨日到明天凌晨打仗到别人就能看到对方的灭亡画面,皆是因为师父那块玉佩的原因?师父曾说才气有限,也就是说以后她不能再看到这些了吧。
傅雷背着赵衡到了帐前将其悄悄放在小榻上,等待多时的太医赶紧服从上前为天子诊治,大半太病院的太医都被太后送到了东山,恐怕耽搁赵衡病情。
“那可有性命之忧?”
“师父离世前只说为了百姓百姓逆天而行,让你我不必介怀,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望阿纯经心帮手陛下整治江山,莫让奸佞有可乘之机。”
容斐白面色沉重:“不错,师父前日酉时命我来京,说有大事产生,要我务必遵循他叮咛来做,你出嫁前师父送的玉佩可曾戴在身上?”
这些都是皮外伤,对丁壮男人来讲算不得甚么大病,高超纯担忧的是另一层:“可另有别的伤,诸如脾脏分裂等等?”
“如何能够?师父还不到五十岁?!”高超纯不信赖!她明显在赵衡死时还见到师父就在一侧!
这幅小孩儿模样倒是将容斐白逗笑了,耐烦给她擦掉脸上的陈迹:“是是是,我家师妹是皇后,今后我就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