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纯心头一惊:“师父算出来了?”
罗璧端来一盆净水, 高超纯拿来一张棉帕子打湿, 谨慎翼翼给赵衡擦去脸颊手上的血迹泥痕, 擦到手背时,赵衡俄然动了动,握住她的手:“阿纯?”
罗璧诊过后点点头:“柳院判说的没错, 陛下身上是外伤加内伤, 需求静养。”
高超纯不会和罗璧要一个绝对的包管,现在这个成果已经很心安了。
太医筹办好药物来给赵衡将骨折的右腿重新牢固好,期间赵衡额头盗汗直冒,却一声都不吭,最后太医给身上伤口上药才出言让高超纯出去透透气,高超纯走到帐篷外头才明白赵衡是怕伤口太狰狞吓到她。
采药女白女人一向低着头,跪下叩首施礼,娇媚嗓音引得民气里发痒:“民女白蓉蓉见过皇后娘娘千岁。”
“我,没大碍,你陪我一会儿。”赵衡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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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璧叹为观止的看着白蓉蓉,想伸手捏捏她胸前那不大不小的一团,却被白蓉蓉一把拍开,翘起的兰花指风骚端方,端倪流波:“没大没小!”
“师父说,这玉佩能帮你很多,只不过他才气有限,要你多加谨慎。”容斐白眼中似有泪光。
这些都是皮外伤, 对丁壮男人来讲算不得甚么大病,高超纯担忧的是另一层:“可另有别的伤,诸如脾脏分裂等等?”
“那柳院判尽快为陛下医治吧。”
齐王摸着砰砰跳的心口,悄悄咬牙,如果陛下和娘娘真要犒赏甚么,不如赐给她一个齐王侧妃的位子。
高超纯倒来一盏温开水送到他嘴边:“陛下喝口水润润嗓子。”
高超纯和容斐白师出同门,他们的师父是江湖上赫赫驰名的明空居士,明空居士精通阴阳八卦武学剑道,平生只收过三个弟子,容斐白是自幼被明空居士捡返来的,高超纯则是因为外祖父与明空居士是老友,加上有武学天禀才拜在明空居士门下,接到圣旨赐婚前就在外祖父家与毗邻而居的师父学武。
“臣并无探查到这些症状。”
赵衡死在一间临时建起的宫殿里,四周围着很多人,他穿戴乌黑的寝衣嘴唇惨白,高大结实的身姿变得衰弱不堪,握紧的丝帕上有殷殷血迹。
“我瞧师兄扮的像啊,好一个荏弱女子呢。”没见到采药女前,高超纯还以师兄没赶过来东山。
“如何能够?师父还不到五十岁?!”高超纯不信赖!她明显在赵衡死时还见到师父就在一侧!
“是我,陛下。”
“师父让我自在安闲不受束缚,我却想来都城闯一闯,尝一尝宫中御膳的。”
“从未离身。”
高超纯从外头返来见他剑眉紧蹙,还觉得出了甚么事,谁知进到帐中就见赵衡朝她伸脱手,自但是然搂在怀中:“好久没见过阿纯了。”
罗璧咬紧下嘴唇神采奇特,躬身对白蓉蓉道:“是,白女人请随奴婢来。”
容斐白面色沉重:“不错,师父前日酉时命我来京,说有大事产生,要我务必遵循他叮咛来做,你出嫁前师父送的玉佩可曾戴在身上?”
你猜接下来是甚么呀~
高超纯眼泪啪嗒不断地掉,闻言双膝跪地朝着东山行了大礼,拜祭师父明空居士在天之灵。
“那可有性命之忧?”
“白女人,快拜见皇后。”齐王殷勤提示。
赵衡敷了伤药换上洁净衣裳,头发重新梳理,即便是重伤半靠在小榻上仍然是不容直视的帝王龙威,他四周看看才问:“皇后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