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旦堕入危急,介于他大陆人的身份,又出于民意考虑,香港当局衡量利弊天然会派人来庇护他,更何况江尧野心之大,他部下的几家公司早已粉碎了香港本地的金融次序,如果特区当局能借着他这起事件的东风,趁机将江氏企业摈除出香港,对于特区当局来讲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名利双收吗……
“不信。”
“都雅吗?”
没有烛台,苏黯就像小时候玩过家家一样,烧了一点蜡油出来滴在桌子上,趁着油温没凉,将蜡烛底儿粘在了光滑平整的桌面上。
“老板,江家做的是端庄买卖,我们也只是卖力庇护您的人身安然,香港当局无权干与。”
怀里的人眨了眨眼,“斯坦福留学返来的大传授,还信这个?”
“……”
适夜晚风习习,一片喧闹平和,不远处波浪翻滚囊括着银色的沙岸,一些男男女女安步在岸边,结伴而行,有说有笑。
江尧……
“……”
法治社会,当局办事也要讲究一个法字,在美国,江氏的状师团也是数一数二,想要让他们知难而退,恐怕不太轻易。
手指兀的轻覆上她嘴唇,“别总说死啊死啊的,不吉利。”
“……”
说着,就把随身照顾的打火机扔在了桌上,以表诚意。
他向来都不是一个贪婪的人。
苏黯俯视着他的神情,有点担忧,“你如何了?”
“您的生母还在美国,如果我们拿您的母亲做威胁,苏蜜斯能够挑选视若无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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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的夜景,跳动的烛火,晕染出一层浪漫昏黄的暖色,仿佛是夜路中的一点萤火。
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