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仗着一口流利倭语,不断与捆绑他的两名侵占队员畅谈无辜,那两人一脸严厉,全然不睬他的辩白,自顾用金属椅上的皮绳将他两手手腕扣紧。
他以拇指按停止心,手腕又反向扭转了一下。
角落里两名彪悍的侵占队员发觉有异,立即从黑暗中冲了过来,在聚光灯下四周寻觅修女,当然找不到……
大和尚叹了一口气,“这个已经痴人了……好吧,都交给我措置。”
杜远瞅了瞅手里的空针筒,“别说,还真灵――”遂将针筒丢到一边,揪着对方衣领问,“和我一起那两人关在那边?你有钥匙或者门卡吗?”
坚毅的皮绳限定了他的胳膊抬起,却未限定他的手腕转动。对于催动七宝小巧塔而言,已经充足。
很听话,那侵占队员从昏倒中展开双眼,苍茫地瞪视着面前,没有抵挡,也没有呼喊。
松尾大将仍不放心,因而抓起电话,直接道:“接特高课。”
人家和尚可不管这些,俯身探了探空中两人的鼻息,“……还好,都没死。没有平增业力。善哉善哉!”
“是!”肃立他身后的一名大佐双腿并紧,足跟磕出一声闷响,“严格地说,不是船帆,就是道袍。”
这嗓门非常宏亮,与杜远一问一答满是天朝语。那两位侵占队员固然听不懂,但起码能够听出这位新来的“女护士”是个纯爷们儿。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左一右,劈手抓住“她”的肥胖肩膀,向空中按着猛摔!
“从速滴吧,”杜远在椅子上扭了扭,“我这儿还捆着呢。”
她一口一个添费事,部下却不游移,欺身上前,贴紧杜远瞄着左耳根下就要扎去!
杜远将修女吸入骨塔后,随即强拉法海出来济急。谁知这和尚还挺扭捏,非等换上女战俘的套装才出来见人。
忽觉大腿根部一酥,似有五指划过。
话没说完,一束金环从中间精钢桌面上撸起――从杜远身上搜出的杂物都摆放在那里,最惹人谛视标,无疑是那座红色袖珍骨塔。
“唔――好英勇的军人啊!”松尾大将脸上平平,看不出是赏识还是鄙夷,“恐怕你亲身去也没用。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是不是天朝特工未有定论,但必然来自天朝道门。修真者这个观点――你们都懂吗?”
杜远咧了咧嘴,对着氛围说,“抱愧啊,不是用心吃豆腐。你的大腿挡住我发挥手诀了。”
那修女护士笑容更深,“这位先生真风趣。可惜,我只卖力注射,问题目的另有其人。给您添费事了。”
其身份从装束上一目了然,套装乌黑,胸前有猩红的十字标记,头上并非常规护士帽,而是一顶嵌有红色翻边的黑尾长头巾。
说完不管法海在一旁点头,俯身拾起女护士丢落空中的针筒,揪起一名侵占队员,对着耳根下的静脉直刺下去!
这位暗黑版“女护士”柳眉一挑,“不扒莫非让我光着屁股出来?贫僧可不想惊世骇俗!”
统统军官均睚眦欲裂,双目喷火,喊着热泪嘶吼,“誓死保护帝国名誉!”然后一窝蜂奔了出去――
诡异的金环再次呈现,“女护士”重回面前。
“嬷嬷?”杜远嘟囔着。
“非常精确,军中也有修女。”那女子朱唇轻启,吐气如兰。颀长的眼睛不大,单眼皮很撩人。“先生请谅解,我要给您打一针,给您添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