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佐怒了:“我真没学过!刚才都对天发誓了!”
钱藏真很不欢畅,道:“我还没讲完呢,前面出色至极......这位兄弟,有甚么事快些说来好不好?对了,有没有酒?”
顾佐的不竭提示,令钱藏大起知己之感,说得更加眉飞色舞,偶尔会停下来,咂摸咂摸嘴唇,遗憾着说“此处当浮一明白”,只是可惜无酒,便又接着往下报告。
顾佐非常愁闷:“不消谢......郑师兄,如果真要谢,把我也放出去吧。”
钱藏真将信将疑:“你当真没有学过佛门功法?”
“郑师兄……本来是你……你这是筑基了?”
对方叹道:“不过传奇特闻罢了,偏你就当了真。”
“好的,这位高僧受太宗之托,筹办前去天竺求取真经......等等,高僧的事情前面再说,我说岔了。我们先说东胜神洲,有个傲来国,傲来国有座花果山,山上有块巨石,日日受那风吹雨打,孕育出一只明灵石猴......为甚么石头里会孕育石猴呢?因为这块石头是女娲娘娘补天之石......我专门查过典藏,上古之时,大神回禄与共工交兵,怒触不周山,将天撞塌了,女娲娘娘以五色石补天......”
这是修为筑基,以己身为炼炁炉鼎以后才具有的隔空驭物之术,这捕快竟是个筑基妙手。
顾佐赶紧双手扶栏,道:“这位老兄,我要见张刑曹,我是冤枉的!”
郑书林点头:“不必了。我怕你出去今后到处胡说,不敢放你。”
那捕快站在铁木栅栏外,抬开端来定定望着钱藏真,笑道:“师兄好兴趣,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喝酒?”
“......我自说我的,你情愿听就听,不肯意听就堵着耳朵。”
钱藏真摇点头:“好吧,不肯说也随你。”
郑书林向他点头表示:“筑基不过月余。小顾,多日未见,听罗师妹说,你很长进,不错。”
钱藏真感觉有理,却又稍感遗憾:“也罢,那就分开走,两个月后,我们在......”
“要不要听?”
钱藏真却很信赖顾佐:“师弟还是把这位小友的锁链解了吧,我信赖他不会去告密的,都是同道中人。顾小友,不如和我一起远走高飞,我们去追随这六合中的秘奥!”
钱藏真顿时指着这捕快大笑道:“师弟来了,哈哈!和这位小友议论太宗朝法师西行纪行,正说到关头处,怎能不痛饮三杯?”
“说是传奇,但此中所述四大部洲、海底龙宫、灵霄宝殿、大雷音寺,哪个不是如在面前?更有那花果山川帘洞、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万寿山五庄观,如果未曾去过、亲目睹过的,哪个又能著作得如此活矫捷现?更有那各路天尊仙神、祖师真君、菩萨罗汉、妖妖怪怪,有些我们晓得,有些又是听都没听过的,稠浊此中,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好的。”
“闲来无事,听听也无妨。”
郑书林点头:“我传闻了,多谢了小顾。”
“也是,唉......”
“那就今后再说。”
钱藏真惊奇于顾佐竟然晓得“阿弥陀佛”,固然顾佐不说,还是单手立掌,向顾佐道:“阿弥陀佛,本来竟是同道中人。”
顾佐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听着钱藏真讲故事,钱藏真报告的时候颠来倒去,常常为了一个词或一个句子解释半天,据他本身说,是查阅了某某文籍讲求而来,说到最后,顾佐不得不常常替他弥补一两个精确的词句,让他能够尽快将故事论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