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笑得更欢了。
李史鱼走后,龙道人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吼怒道:“掌门师兄呢?你们到底谁见掌门师兄了?他到底去哪儿了?”
魏郡城外,自太守以降,百官跪迎,安禄山一脚将那刺史踢翻在地,斥道:“你个首鼠两端的东西,非得大兵临城,才晓得怕了?还是说,独孤掌门不进城,你便要顺从雄师?”
无数旗号在河北大地上展开,枪戟如林、战马如云,安禄山站在丈许宽的大车上,扶着雕栏,四下检视行进中的雄师。
张介然大哭着分开了王屋山,挑选了返回陈留,与太守郭纳一起死守城池。
十仲春中,雄师度过黄河,进入陈留,碰到了第一支勇于死守的唐军,河南节度府下的三千镇兵。
一干长老们各自低头,没人能够答复。掌门不在,对方又有独孤问俗、安禄山和史思明三大炼虚,王屋派就算想要出头,也实在没这个气力。
李史鱼也不活力,笑吟吟的告别王屋山,赶往华山。
节度使张介然奋力抵当,被当场剁为肉泥,陈留太守郭纳只得弃剑请降。
他在军中声望素著,谛视之处,便引来如雷般的喝彩声,见此军威,更是不时哈哈大笑。
安禄山喜道:“好啊,和之前一样,十足编入曳落河,为我亲军懦夫!”
安禄山挺着肥大的肚子,挤得大车围栏嘎吱吱作响,口中笑道:“不不不,还不是时候,且看看再说。我奉天子密诏,诛除朝中奸相,这项目已然很好了,起码比顾佐清君侧好,高贵的主张还是不错的。衣带诏,哈哈……”
独孤问俗看不惯,正要再行出声,却被安禄山笑呵呵制止:“行了行了,独孤,我们但是一头的。修行上的事,你说了算,行军用兵,还是听我的。”又眨了眨眼,低声道:“这但是亚父说的。”
龙道人转回后山,与众长老相见,众长老沉默无语,人群中却有白云宗长老李史鱼拱手道:“多承王屋派厚情,诸位放心,我家独孤宗主说了,雄师毫不进犯贵派庙门,诸位只需在山上坐守不出便是,用不了多久,半年罢了。”
安禄山点头:“既然独孤掌门讨情,那就免了家眷之罪,男人入辎重营,女子入女营。”
一骑快马飞报而来:“大帅,独孤掌门战役长老于魏郡城外亲迎!”
现在这天下,只要大旗一举,说一声发给灵石,必定应者云集!
谋士严庄恭维道:“朝政废弛,唐军不堪一击,此番必势如破竹。郡王深得军心,臣冒死进谏,王爷当登大宝,如此则改名正言顺。”
平冽拱手:“郡王,这些是魏州本地修士,都情愿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