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收灵米是个邃密活,不能破坏稻杆,一旦粉碎了稻杆,这株灵稻就废了,只能一穗一穗往下摘。宁不为也没做抄手掌柜,带着几个靠近弟子和种田的农夫们下到田里,挽着裤腿踩在水田中,亲身哈腰摘拾。
再者,真要打起来也不怕,有两仪剑光阵在手,谁若不从,到时候直接杀了就是!
传闻这块灵田能产灵米一千石,申唯义也搞不清楚,只晓得这是兽潮围城十个月后,处理粮食题目的关头――兽肉当然充盈,可吃多了也上火、也塞牙,特别是浅显人,吃多了要命。
王金丹又问:“据我所知,南吴山矿脉每年上交崇玄署两万五千灵石,我们把灵石都分了,这笔交纳如何办?就怕灵源道长分歧意,只要他分歧意,我们忙活一场都是白瞎。”
王金丹持续点头:“好,我也去听听。”
申唯义沉吟道:“只要金丹委员同意就行,其他那些,不过土鸡瓦狗,不消理睬……我们今晚就挨个游说。”
灵田在南二峰靠东南侧的位置,在南吴州几块灵田里,只要这一块在南吴城庇护范围以内,共有五百亩,现在也是黄澄澄、沉甸甸了。
“你说。”
申唯义大喜:“屠蛮子重伤,我还揣摩着会由谁来接掌两仪剑光阵,若能得掌此阵,城中生杀大权皆操于腐败兄之手,此真天佑我也!”
申唯义顿时面前一亮,抚须长笑:“这件事,妥了!”
王金丹听完以后,微微点头:“明白了。”
申唯义笑而不语,实际他有更狠的招数,等将来把握了南吴州,甚么屠夫、顾佐、灵源道长、尚执事、邱大波,全都死在了兽潮中,南吴山矿脉想还也还不出去了。
宁不为问:“你筹算如何做?”
王金丹问:“灵源道长、尚前辈呢、邱道友呢?”
虽说抢收这项事情确切首要,但不管如何不该由金丹修士来做,屠夫和顾佐小儿实在是欺人太过!
宁不为深谙滚雪球的事理,不要怕费事,把人转动起来,两人压服一个,滚成三人,接着滚成四人,人越多,被劝者所要面对的压力就越大,就越是轻易入伙。
宁不为顿时怦然心动,却又口干舌燥,道:“南吴州长史但是顾佐小儿,如何接掌?”
王金丹深思半晌,道:“本日白日刚接到长史府的点派,让王某接掌两仪剑光阵。”
申唯义道:“不当,宁道友一向以来仗义执言,风节高亮,还是拿一成五,给那些筑基委员留下一成足矣。”
比及一夜畴昔,谢臻、莫五就插手了,知行道人则表示要考虑考虑,不管如何威胁利诱都不可,只是包管毫不保密。要想就想吧,事已至此,申唯义和宁不为也不担忧他有几次,已经凑齐五名金丹,屠夫又受了重伤,人数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我不是贪婪啊,南吴山灵石矿脉每年产量传闻有五万,这些灵石,都归了怀仙馆。本来呢,这是人家竞买来的,咱也不好说甚么,但现在,如果没有我等搏命着力,这矿脉早就被妖兽破了,那里另有他怀仙馆的份。可你看看,让我们杀妖兽换灵石,价目比昔日少那么多,这不是坑人么?甭管将来如何,我们这些人一年的辛苦不能白白给怀仙馆做了嫁衣,该当论功分派。此后谁家该占多少,我们都能够拿出来筹议。比如你申道兄,守城战中着力最大,军功卓著,须得在内里占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