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武人最首要的是兵器。你还没完整规复,匕首对你很首要。我归恰是戴罪之身,跟玄天门也无干系。随你下去便是。”
玄晏心中郁结,半晌才道:“当真是牲口不如。”
女子点头,微微一笑。清鸿的声音遥遥传来:“师叔,容我先容一二。你面前这位是灵净宫的少宫主,十鸢。”
清鸿倒是无所谓,嘴唇一撇,吹走落在脸上的冰渣子,悠悠隧道:“别看玄凛老头儿平时暴躁鲁莽,害起人来是一等一的夺目。别浪吃力量了,坐下歇会儿,陪我聊聊,在这里关了大半年,我还觉得一向到海枯石烂,都没人再出去了。”
劈面传来冰刃破裂声,玄晏将秦石护在身后,却听对方道:“啧啧啧,师叔好生无情,师侄与你别离这么久,见面就脱手。”
坑洞之下,是一条狭长的通道。玄晏将衣服给秦石,只穿了一件,便先从坑洞滑了下去。
秦石已经混乱了。
他语气中流暴露无穷感慨与苦楚。玄晏心软了,在他身边席地而坐。
这张脸端倪含情,剑眉入鬓,星目如同盛满春/水,一眨眼都动听心魄。他身上衣衫褴褛,腰间吊着枚蓝底金边的腰牌。
寒冰牢是通向山体内部的一条通道,最深处有一块极其广漠的空间。但内里太冷,如果不是急于修炼,他普通不会出来。
秦石还是叨叨着:“玄天门竟然有这么邪门的处所……”
“我本来筹算,你若不呈现,我就在这里修炼到足以破开锁链的程度,再找死老头算账。但是师叔你呈现了,那么我们可否合计合计?”清鸿声音一低,眨了眨眼。
“罢了……一起去吧。”
秦石认得这枚腰牌,是清字辈的弟子。对方妖艳的眸子一转,竟然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式,架起了二郎腿,看向秦石。
秦石揉着屁股,啧啧称奇:“这么标致,竟然是牢房。”
玄晏懒得与他胡扯,问他:“你当日也被玄凛发明了?”
玄晏斜他一眼,“这里不会有鬼。出来看看。”
秦石有点不美意义:“十八,我没事,你别浪吃力量。”
“我……的娘哎!呸呸呸……”
他摘了一只火把,拖着秦石往内里走。
秦石嘶了一声,“习武之人如果快速冲破,非得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你当初也是?”
玄晏点头,却被清鸿禁止,朝身后表示。
玄晏听得直皱眉,清鸿似是不在乎,“清冥那小兔崽子还想强了我,不过,就算我被反噬,他也被我揍得大半个月下不了床。”
脚尖一挑,刚才碎裂的一截冰刃飞入掌心,秦石脱手就击向他颊边,企图给他点经验。对方却嘻嘻笑着,头一侧,径直咬碎了冰刃。
玄晏聚精会神。吼怒的北风中,仿佛有人在悠悠地笑。
通道里只要半死不活的火把,除了前后几步路,再深处的风景便看不清了。
“他们带去蒲兰的九幽冰,就是这里来的。”
目之所及,竟是琉璃剔透的一片。四周火把熊熊燃烧,唯有一条几人环绕的锁链从山顶垂落,直抵空中。
秦石看得一愣一愣的,玄晏面无神采地转头:“这个是掌门师兄的亲传弟子清鸿,清字辈排行第三。”
玄晏提起匕首,绕到几人环绕的庞大锁链的另一头,与双目奕奕的女子对上视野,顿时讶然。
每一根都深切山壁,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