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齐还想说话,却感觉玄晏仿佛那里不一样了。
“大师兄如何选了他?”
言齐吓了一跳,撇着嘴,“难怪……我感觉,你比那群清甚么的短长多了。传闻他们都修了上百年,还是停在天人境地,真是废料。我来这里就为了拜师,没想到都是如许的修士,也不知玄晏长老身在何方,如果我能拜入他门下就好了……”
“心肝儿,”桂枝娇笑着缠上去,揽着他的肩,“奴家本日,是带着诚意来的。”
言齐不屑:“那得他们丢得了我。早晓得玄天门只剩下这些废料,说甚么我也不会来!”
……娘的,哪来的水?!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火海一窜三丈高,玄晏连踏几步,站在更高的位置,惊奇地看归去。少年站在火海中,眼瞳都映成了赤色。
“奴家只赢了两场。”
碰到琉璃珠划出的红色弧线,冰棱纷繁化为白烟。言齐看着他惊奇的神采,不屑地扬起嘴角。
玄晏含笑着,单手结了术势。
场上的火焰小了很多,玄晏浅笑着,双手结出术势。
另一边,言齐也不好受。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刺固然没有伤他,却把他架出诡异而风趣的姿式。
开阳宫占地较广,浅显弟子普通各住一间,玄凛的二十多个门徒则各占了一套院子。
冰刺缓缓伸出,挑向他的琉璃珠。言齐冒死挣扎,只得大呼:“等等……我认输!”
玄晏看着言齐,也有点犯难。
秦石直想抽他,玄晏冷不防端起茶杯,朝他泼去。言齐刚想嘲笑他,就被一杯水泼了个浑身透湿。
嗯,还好,没有吃味。
与言齐对战很耗力量,他一身大汗,一回院子便进了浴桶。
桂枝款款走来,第一件事,便是朝他抛了个媚眼。
“你……等等……”
“如何说?”
“在这。”
他深深感喟,也没了与玄晏争论的心机,跳下石凳往回走,俄然听玄晏叫他:“等等。”
白雾越来越浓,竟然抵当了火浪的舔舐,凝出一道道冰墙。
与言齐的比试定鄙人午。玄晏第一场博得利落,第二场博得出奇,很多弟子闻讯而来,筹算看看第三场他如何对付。
世人皆在感慨他的好运气,玄晏亦是久久才回过神来。
空中是妖娆的火海,玄晏浮在半空,细看便能发觉他脚底凝集又破裂的冰霜。
他一愣,俄然认识到不对。
好快的行动!
远远看着玄晏与秦石分开,桂枝妖娆一笑,扭动着腰肢,款款走向开阳宫。
这一招水灵根的修士常常用到,围观人群收回绝望的感喟。言齐冷哼,双手并掌,右腕一串赤红琉璃珠缠紧了手臂。
玄晏起首入场,另一端言齐沉默着走来。弟子们诧然,窃保私语。
两条人影快速分开,丹意涨红了脸,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尖叫道:“你疯了――”
气势上低了,结局必定不太好。玄晏乃至连匕都城没有取,单单默念法诀,场内便悠悠地飘起了雪。
言齐没有给他涓滴机遇,金线接二连三抛来,玄晏飞身遁藏,竟让他打穿了衣角。
内里传来丹意的阵阵低吟,非普通的勾人。桂枝好整以暇地等着,比及内里完事了,才施施然走出来。
但是事与愿违。
几番折腾,言齐还是固执地坐回了玄晏面前。
被俄然打断,清冥不太欢畅,懒懒地将被褥盖上,问道:“你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