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糙汉味道真重。
“瞧这肥肉,拍下去跟水似的。”
“……娘的你找削!”
四周已经冒起了绿光。
玄晏认识到问得不是时候,正揣摩着如何转移话题,阿谁虎背熊腰的男人闷声道:“是玉京的大官,司太尉,司大人。将军被放到我们西军神武营,就是他的意义。”
“明天开端,本将亲身教你武功,你愿不肯意?”
“送命。”阮参将凉凉地接了一句。
玄晏眉头一皱,神采挤在一起,嘴唇翕动。秦石觉得他想说话,低头凑去,当即被他伸手按翻,吐了浑身。
钟林捧着一沓信急仓促地走出去,秦石抬眼,仿佛没瞥见被落下的门帘遮挡的人,接过了信。
秦石唔了一声,一个眼神都没给,翻开了一间营帐的门帘。
“将军洗脸吗?”
漫天飞雪,刮得人脸颊生疼。玄晏放下水桶,进帐提了柄长刀,仓促跟了畴昔。
他稍稍走神,秦石已经放下长刀,提起酒坛一饮而尽,而后将目光投向了他。
秦石没有穿铠甲,穿了件皮裘,头顶髯毛上都是冰,像是刚喝完酒。他提着长刀,冷冷地望了玄晏一眼,自顾自地走开。玄晏本想退开,鬼使神差地,竟跟了上去。
阮参将望着消逝在营帐里的玄晏,“我还觉得,你要把他养用亲信。难怪不让谢七教他。”
前夕的雪下到本日傍晚才停,万籁俱寂,月色初现。玄晏远远跟到了校场边,看他提起将台上的酒坛子,猛地灌了一口,然后回身回到校场正中。
两人好久没说话,不知不觉走到了行营偏僻处。秦石望了望重重营帐,叹道:“是我拖累你们了……”
张狂的笑声传遍了全部神武营,玄晏半晌才缓过神,苦笑着站起来朝他走去。
钟林出去时,沉重地拍打门口之人的肩膀,叹着气走了。
营帐里灯火一暗,有人翻开帘子。玄晏来不及遁藏,与秦石正面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