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身上一热,也不知脸红了没红,嘿嘿笑了两声。
秦石云里雾里,见他们前后沉默下来,不由开口:“究竟是甚么事?”
玄晏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师叔不返来,你岂不是要把庙门基业赔个精光――把手拿开,成何体统?”说的是清鸿不端庄的神采和行动。
清鸿老诚恳实地解释:“湖底的东西已经提上来了,正在按师叔的爱好铸剑。但千机剑毕竟是正主……”
秦石自疆场上滚出来的,对这味道敏感得很。本想玄晏应当不熟,可想到他之前说过的出身,再想想他曾经如何补缀玄凛的,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归去。
“但是……”
“少废话。从实招来。”
“门中有很多真阳祖师留下的构造,唯有持着祖师信物才气将其开启。”
与玄晏斗了多年,清鸿只要占了上风,总得夸耀一阵子。他脸上有些沾沾自喜,眼神却凝重起来,问玄晏:“师叔你的修为……”
“那道从山顶直通牢底的石柱,才是千机剑的真身。”
那是千机剑常挂的位置。玄晏带走千机剑后,他用惯了匕首,现在被他这么一提,才仿佛隔世地想起这回事来。
凌远长老将千机剑交给他时,格外叮嘱过他,剑是门中珍宝,绝对不能落入别人之手。
“那老不要脸的竟然还敢杀返来。”
其一有本事,其二脸皮够厚,其三难以捉摸,不轻易被人掌控。秦石敢断言,玄晏不在的这段日子,玄天门里有不平清鸿的人,都是被他顶着这副神采整死的……
“玄晏。”
千机剑,和太极金印。
清鸿有些急了:“那不一样!如果他有四百多年的修为……”他顿时认识到讲错,接下来便收住再不说。
待那人走到面前,秦石感觉他有些面善。玄晏凝神一阵,亦是有些不成思议地叫了一声:“……丹成?”
玄晏瞥他一眼,冷哼:“你休替他说话,我自有分寸。”话音刚落,便重重咳了两声。
清鸿漫不经心肠扔下一句话,仍旧是玩世不恭的神情,秦石却从内里读出几分杀意。
劈面而来的恰是丹成,玄晏也只是从他表面中看出一些影子,话问出口都觉发虚。
“师……婶,”清鸿纠结一阵,寻了个比较合适的话头,“师叔他白叟家就托你照看了。他脾气差,你多担待。”
秦石有些急了,“那,把剑抢返来?”
清鸿下认识一个颤抖。
玄晏不说话,只往秦石这边抛了个眼神。清鸿张大了嘴,揉着太阳穴。
“他不是长老么?”秦石反问。
只因为四百多年的修为,分了一半给他。
玄晏点头:“玄凛此人狠辣恶毒,不会乖乖让我们找到千机剑。反倒是我们,要劳心劳力地防备他靠近寒冰牢。他逃脱时寒冰牢坍塌,恐怕是因为他不得催动千机剑的体例,弄巧成拙。现在看来……”
凌晨湿气浓厚,两人上了一段石阶,血腥味愈发稠密。玄晏脚步愈发的快,走了没多远,竟是径直飞奔上去。
玄晏又瞥他一眼,没说话。秦石暗中啧啧两声,只道清鸿此人如果放在他帐下,也是个独当一面的将才。
太极金印是光,千机剑便是影,专在暗处斩杀来敌。将其别离交予掌门和长老,也存着掌门为主,长老为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