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孔,保秦,牢记。”
司慎嗤笑,细瘦有力的手指勾走大氅,披在身上。
夜里神武营可贵地又开了一次宴席,酒肉香气和呼喊大笑被西海原粗糙的风吹来,飘进东南角缇衣骑的行营里,馋得值守的缇衣骑直流口水。
千里以外,玉京清冷一片。
他手一顿,淡笑着点头。行至书房门前,司慎问道:“如何苦着脸?”
自从比试结束,玄晏遭到的报酬已经全然分歧。
秦石神采庞大。
“果然还是阿谁断念眼的小子对我胃口。”
一盏茶后,参议结束。
文士娓娓道来:“都尉此次并不想拿下秦石,临时留着他。大人如果真的拿出了怠慢武备的罪名,即便是都尉,也是遮不下去的。这等罪名,孔大人怕是担不起。”
他看了看胳膊上的肌肉。
他话音刚落,剩下阿谁也被王二踢下了台。
都尉是缇衣骑对司慎的称呼。怠慢武备最轻易引发啸营叛变,向来是抄家灭族的极刑。
小兵们鬼哭狼嚎地跑了,秦石放了长弓,朝玄晏咧嘴一笑。
直白到近乎老练地挖人,柳尚书这个外甥,不知有没有长脑筋。
翟广点头,“大人贤明。”
“一群废料!”
“游怀方的信应当快到了。奉告他,让孔申和如何莽撞如何来,毋须顾忌,只要秦石活着便可。他母舅现在活得烦厌,正缺个把柄。”司慎展开绛色卷轴,渐渐地磨墨,“那些修士现在正忙着洞天大会,临时没空来玉京寻人。把人看紧了,别让他们找到。”
翟广低头:“小人不敢。”
他余光瞟见谢七急仓促走来,附在秦石耳边说话。秦石神采一变。
玄晏无言,秦石打得不畅快,连连催促,两道巨斧如同劲风雷霆,刮得玄晏双颊生疼。
守在一旁的缇衣骑低下头,没有看孔监军的神情。他在帐里踱来踱去,踩得地上绒毯尽是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