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宫在玄天门西南角,温馨而偏僻。他甫推窗,便瞥见内里冲天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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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关上了门。
“停止!”
火光不是到处都有,只在东北方向较为浓烈。即便如此,开阳宫里也不承平。他待在屋里,仍然能够清楚地闻声内里保卫弟子呼喝之声,应是起了事情。
世人眼神异彩纷呈,清敏神采青白交杂,怒道:“说甚么胡话?!”
对方身份不明,灵净宫诸人亦是摸不着脑筋,不敢松弛。
清鸿如入无人之境,神情落拓地坐在屋檐上,腿脚来回闲逛。他笑嘻嘻地扫视世人,一一打号召:“海长老,来者都是客,别蒙着脸了。小侄晓得你咽不下这口气,转头我把玄凛绑起来送给你,你爱如何打如何打。”
他说话向来没遮拦,也就赶上玄晏会收敛一些。玄凛青筋一抽,忍着怒意冒充劝道:“师侄,你这般疯颠,让师兄瞥见,可如何是好?”
秦石还是背对门口,看不见脸,估计睡得正熟。不过,就算他醒着,以两人目前这不尴不尬的状况,也不会与他说话的。
冷不防冒出个清鸿,海长老已经淡定很多,号令门下弟子临时不动,尽管看戏。
玄晏一时震惊,云岳却觉得他是还没缓过神来,持续哄他:“我是云门大弟子,我看上的人,在云门不会有性命之虞。好人儿,我这般心疼你,你便从了我吧?”
清鸿笑得欠揍,忽而密意款款地朝她一眨眼:“怎地是胡话了?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是如何……”
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玄凛叮嘱保卫弟子照顾清敏,面上不动,心下大骇。
玄晏略一思忖,皱眉:“那晚清敏带人走了,是你在背后偷袭灵净宫?”
清鸿很快消逝在夜色中,玄晏深吸一口气,拿出玄铁匕首。
“二师姐,过了大半年,你的修为还是没长进。不过嘛,做人比之前更狠了。”
他恶劣的性子千八百年都改不了。玄晏感喟:“你先归去吧,此处有我守着,有了动静再奉告你。”
一想到今后的完竣日子,他就忍不住直咽口水。
隐元宫的术障早已被粉碎,两边在天井中胶着。几近统统人的目光都凝在敌手身上,无人重视到停在屋顶上的他。
玄凛只剩一个得力门徒,赶紧脱手相救。血光飞溅,但见清敏疲劳下来,由玄凛提着放回空中。
台上打得狠恶,台下猛地刮起烈风。世人齐刷刷转头,只见云岳被摔在场边的树上,七荤八素的抬不开端来。
清鸿悠悠隧道:“我倒是感觉,你待在隐元宫一日,师父就一日不得安宁。”
正如清鸿所说,机不成失。若不趁乱做点甚么,此后若想复仇,恐怕难上加难。
前次到过的殿堂中黑漆漆一片,独一的几盏灯也翻倒一地,四周都是交兵过后的狼籍。他遵循影象中的位置翻找一阵,却没有找到金印。
世人茫然之际,玄凛头顶传来轻飘飘的口哨:“才过了多久,小师叔,你就不熟谙师侄了?”
玄凛平静下来,朝清鸿皱眉:“师侄,你莫要悲伤了,大师兄已经不在了,节哀顺变。”
或许是突遭攻击,玄凛不放心,将金印带在身边了。
已经撕破脸皮,就没甚么好说的了。
清鸿在寒冰牢关了那么久,为何修为不退反进,还进到如此可骇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