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晏略一思忖,皱眉:“那晚清敏带人走了,是你在背后偷袭灵净宫?”
云岳苗条的手冷不防往他前襟探去,见他没甚反应,心内狂喜。
并且看这手感,身材也不错。
已有眼尖的弟子认出了清鸿,碍于玄凛和清敏在场,不敢表示出来。灵净宫诸人神采各别,倒是海长老迈雅一些,堂堂正正地站了出来,对清鸿拱手:“那就有劳师侄了。”
这一脚甚是凌厉,极其狠准。玄凛一震,喝道:“谁?!”
待得看清黑影,海长老深深皱眉,表示弟子们临时退后。
玄晏一时震惊,云岳却觉得他是还没缓过神来,持续哄他:“我是云门大弟子,我看上的人,在云门不会有性命之虞。好人儿,我这般心疼你,你便从了我吧?”
他闻声了些不一样的声音。
清鸿一笑,附在他耳边道:“师叔,我与二师姐玩玩,你见机行事。”
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隐元宫的术障早已被粉碎,两边在天井中胶着。几近统统人的目光都凝在敌手身上,无人重视到停在屋顶上的他。
玄晏瞟他一眼,清鸿巴巴地凑上来,对他奉迎地笑:“师叔别活力,我来看热……呸,我不是来看热烈,只是看看那晚放的火如何了。”
清鸿笑得欠揍,忽而密意款款地朝她一眨眼:“怎地是胡话了?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是如何……”
火光不是到处都有,只在东北方向较为浓烈。即便如此,开阳宫里也不承平。他待在屋里,仍然能够清楚地闻声内里保卫弟子呼喝之声,应是起了事情。
当日之事仿佛重现,玄晏心神一荡,很快安静下来。
清鸿轻笑,扯着玄晏衣袖不放:“师叔你委实是朴重惯了……他几个门徒都被我们剪除,连那几个记名弟子都闭门不出,恐怕殃及池鱼。何况有灵净宫挡着,为何不趁机放把火,让玄凛老头儿好好享用?你该不会还想着在统统人面前,堂堂正正地戳穿他吧?”
清鸿很快消逝在夜色中,玄晏深吸一口气,拿出玄铁匕首。
“灵净宫这两日要对你师父脱手……”
世人眼神异彩纷呈,清敏神采青白交杂,怒道:“说甚么胡话?!”
玄凛只剩一个得力门徒,赶紧脱手相救。血光飞溅,但见清敏疲劳下来,由玄凛提着放回空中。
脚步愈发敏捷,身形愈发矫捷,不消半晌,他便停在了隐元宫正殿之前。
被踢到墙上的清敏闻声一震,强撑着爬起来,不成置信地看着他。玄凛神采阴枭,喝令保卫弟子退开。
清鸿悠悠隧道:“我倒是感觉,你待在隐元宫一日,师父就一日不得安宁。”
玄凛叮嘱保卫弟子照顾清敏,面上不动,心下大骇。
他恶劣的性子千八百年都改不了。玄晏感喟:“你先归去吧,此处有我守着,有了动静再奉告你。”
一想到今后的完竣日子,他就忍不住直咽口水。
他每往隐元宫深处走一步,藏在胸口的剑穗便热一分。
海长老感喟。玄天门残落至此,竟然还留着这么个奇才。如此看来,即便灵净宫本日到手,伤了玄凛,偷了镇门之宝,也不必然能在今后占得上风。
他已经沉着下来,目光落在玄凛腰间。
他说话向来没遮拦,也就赶上玄晏会收敛一些。玄凛青筋一抽,忍着怒意冒充劝道:“师侄,你这般疯颠,让师兄瞥见,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