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
被踢到墙上的清敏闻声一震,强撑着爬起来,不成置信地看着他。玄凛神采阴枭,喝令保卫弟子退开。
他说话向来没遮拦,也就赶上玄晏会收敛一些。玄凛青筋一抽,忍着怒意冒充劝道:“师侄,你这般疯颠,让师兄瞥见,可如何是好?”
要制住玄凛,先要制住他的门徒,再要借助外力压抑他。不然以他现在的修为,很难单打独斗地将玄凛拿下。
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开阳宫在玄天门西南角,温馨而偏僻。他甫推窗,便瞥见内里冲天的火光。
玄晏略一思忖,皱眉:“那晚清敏带人走了,是你在背后偷袭灵净宫?”
世人眼神异彩纷呈,清敏神采青白交杂,怒道:“说甚么胡话?!”
前次到过的殿堂中黑漆漆一片,独一的几盏灯也翻倒一地,四周都是交兵过后的狼籍。他遵循影象中的位置翻找一阵,却没有找到金印。
玄凛叮嘱保卫弟子照顾清敏,面上不动,心下大骇。
隐元宫的术障早已被粉碎,两边在天井中胶着。几近统统人的目光都凝在敌手身上,无人重视到停在屋顶上的他。
云岳的话言犹在耳,他游移半晌,给屋子留了道术障,这才悄无声气地摸出了门。
还是是前次摸进隐元宫的线路,方才靠近,玄晏便停在墙影之下。
玄凛站在保卫弟子以后,目睹对方败退,快被保卫们围起来,不由松了一口气。清敏有条不紊地批示保卫们,身子却一飘,被人踹到了墙上。
他气势骇人,于无声处震惊民气。
对方身份不明,灵净宫诸人亦是摸不着脑筋,不敢松弛。
“二师姐,过了大半年,你的修为还是没长进。不过嘛,做人比之前更狠了。”
殿堂内静了一静,玄晏握紧了匕首,猛地踢起灯盏,飞向声音来处。对方也不含混,身形一变,回身便往外逃去。
他已经沉着下来,目光落在玄凛腰间。
清鸿悠悠隧道:“我倒是感觉,你待在隐元宫一日,师父就一日不得安宁。”
玄晏按捺住内心焦灼,毫不游移地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却俄然闻声房梁上的脚步声。
他每往隐元宫深处走一步,藏在胸口的剑穗便热一分。
已经撕破脸皮,就没甚么好说的了。
玄凛神采一变,怒喝:“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