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睡得迷含混糊的,却俄然感觉有人在挠本身。他不耐烦,正欲睁眼,却有一双手蒙在他双眼上。
窗子开了一扇,月色寂然。他展开信笺,上面只写着一行字:
这里唯有秦石不是修士,若真有人想对他倒霉……
转了一圈,各门派都非常共同。轮到云门时,长老模样的人拈着髯毛,将一支笔放出来。
罢了,等他大仇得报,门派事件交给清鸿……
玄晏见状感喟。
似是西海原上的庆功宴,他坐在角落,秦石坐在台上。两两相望,便能望到对方眼底。
几人对峙半晌,七风才冷哼一声,取出一条鞭子,放进托盘。
言齐有玄晏的教诲,信心实足地上了台,转头一看,云门竟然派了个娇小肥胖的女子下台,对方乃至朝他羞怯地笑了笑。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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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只要言齐上场,清敏和玄晏都安排在第二天。玄晏将场上敌手的招式暗自记下,待到比试散场,这才渐渐归去。
下一个是灵净宫。
门开了一条缝,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秦石拿着一封信,神情怔怔的。
站的时候长了,中间十余人有些松弛,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最东端的少年也偷偷打哈欠,站不住了。唯有最西段的男人还是冷着脸,轻风徐来,声色不动。
七风斜了清敏一眼,满不在乎隧道:“我没有信物。”
玄晏举起信笺,伸向灯火,踌躇再三,还是放回了秦石枕下。
“你现在是戴罪之身,如果回了玉京,司慎怎会放过你!神武营不过是个钓饵,诱你回京!”
玄凛客气两句,自托盘落第起太极金印,默念法诀。玄晏沉默看着,微微闭眼。
秦石嘲笑:“神武营都是我的弟兄,他们如果有个好歹,我如何独活?!”
天枢宫前人太多,秦石熬不住,便提早回了院子。他走到院门前,俄然见到一道黑影自内里冲出,似是黑鸦在枝头奔腾,很快不见踪迹。
玄凛眉头一皱。
自本日始,至夏至为止,各方门派修士,皆可登上高台,一较高低。
秦石还是站在窗边,信不知去处。
洞天大会三年一次,由各门派轮番停止。本年轮到玄天门,又逢玄天门内剧变,众修士前来插手,也有看热烈的心态。
互换信物的过程有惊无险,世人纷繁松了一口气。
想是这么想,毕竟人家的宝贝,抢来也没法用,还得被追杀到天涯天涯。
玄晏今后退了两步,再走过来时,脚步决计放重,这才推开了门。
洞天大会期间,各派弟子出言挑衅再平常不过,玄晏只当耳旁风,听过就忘。云岳亦是一笑,似有后话。
玄晏没了声。
秦石游移半晌,“这信与你无关,不必了。”
言齐闷闷地走了,莫南乔追在他身后,很快都不见了。
修士在这些灵气丰富之地修炼,可谓事半功倍,而修真门派常常会许以优厚前提,吸引修士插手。久而久之,洞天大会上的散修垂垂少了,门派之间的争夺更加狠恶,在洞天大会表示凸起的弟子也会获得门派的丰富嘉奖。
第三天赋有正式的比试。清敏深居简出,寻不到人;玄晏常日冷着脸,一副闲人莫近的模样;反倒是言齐本技艺痒,忍不住接了好几场参议,胜负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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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门善于符咒,薄弱的袍子里能藏上百张,乃至有高阶弟子顺手一划便是一张,与玄天门的法诀非常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