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十余人,唯有两个比较显眼。一个是站在最东边的少年,端倪飞扬,双目炯炯有神。另一个是站在最西边的疤脸男人,神情冷肃,自有一股飘然出尘的意味。即便他面貌有损,仍然能让看向他的人不敢慢怠。
玄晏没了声。
玄晏看得出神,忍不住摇点头:“云门气力大有长进。”
各门派连续入场,偶有低声扳话。目光扫视一圈,皆是唏嘘不已。
修士在这些灵气丰富之地修炼,可谓事半功倍,而修真门派常常会许以优厚前提,吸引修士插手。久而久之,洞天大会上的散修垂垂少了,门派之间的争夺更加狠恶,在洞天大会表示凸起的弟子也会获得门派的丰富嘉奖。
玄凛眉头一皱。
为了生长强大,各个门派各自占有了一块灵气丰富之地。这些处所离凡尘俗世都较远,如西海原玄天山的玄天门,瘴烟满盈的夜荒中的云门,东海灵山之上的灵净宫等等。
很多目光落在他脸上,切磋两句,又温馨下去。
洞天大会三年一次,由各门派轮番停止。本年轮到玄天门,又逢玄天门内剧变,众修士前来插手,也有看热烈的心态。
言齐像是惊怒的老虎,从院子里窜出来。他瞥见玄晏,先是一愣,对玄晏道:“十八,我去追那小贼。他刚从你屋里出来,你大哥还在屋里!”
这封信有些眼熟。与他见过的类似,又不一样。
如同轻羽,如同好梦。
第一场便是言齐对战云门弟子,场边围满了人,等着看两边如何应对拆招。
玄晏有些急了,“恰是洞天大会之时,你没有修为,如果中了甚么阴招……”
玄晏今后退了两步,再走过来时,脚步决计放重,这才推开了门。
但是修真门派间普通不插手别派事件,顶多背后做点行动。眼下他们除了感慨,也无别的可做,便打量起那十几个弟子来。
第一天只要言齐上场,清敏和玄晏都安排在第二天。玄晏将场上敌手的招式暗自记下,待到比试散场,这才渐渐归去。
门开了一条缝,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秦石拿着一封信,神情怔怔的。
一旁有人拥戴道:“天然是为了与玄天门一较高低。不想上回的魁首不在,换成这些不成器的敌手,实在是令人绝望。”
他混乱了,几乎连手串也掉在地上。
深夜,秦石睡熟后,玄晏起家,自他枕下抽出了信。
无数道目光落向了金印。
秦石似是讶异他如此仓猝,下认识将信笺往怀里放去。玄晏上前,“把信给我。”
窗子开了一扇,月色寂然。他展开信笺,上面只写着一行字:
她将草环套在言齐手腕,没掩住嘴角笑意,让言齐看个正着。
玄晏见状感喟。
自鸿蒙初开,便有修士纳取万物灵气修行,以证大道。而后修士间争论不竭,门派间也攻讦四起。厥后定下了洞天大会,以供修士间相互参议,比拼气力。
言齐闷闷地走了,莫南乔追在他身后,很快都不见了。
正如玄晏所料的,言齐还没从骇怪中回过神,娇小女子衣袖一划,两道金光劈面袭来,一道拍在他脸上,一道拍在他胸口,将他打飞下去。
下一个是灵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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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唯有秦石不是修士,若真有人想对他倒霉……
玄晏举起信笺,伸向灯火,踌躇再三,还是放回了秦石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