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死盯着大门，他们快出来了，谨慎被发明。”郭永坐在正对着书店大门的大众汽车站长椅上，手中拿着一张报纸低头看着，口中却提示着斜靠在车站站牌下的张杰，如同一个精通跟踪之术的熟行在提示一只新入行的菜鸟。
红旗大街是集安市范围最大的贸易街，街道两侧店铺林立灯红酒绿，人流车流较其他门路较着加大，张杰心中暗自打鼓，要在这里跟紧了目标，可不是一件轻易事。哪知刚进入红旗大街街口，收银员便在一个报亭旁将车停下锁好，站在报亭前翻动着摆在摊位上的报纸。
收银员骑得不紧不慢，一件灰色外套在人群中极不显眼，张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恐怕一不留意跟丢了，这茫茫车海，再找可就难了。两辆自行车一前一后，转眼间穿过桥西区，进入桥东区红旗大街。
走廊绝顶左拐便是歌厅包间，包间内不时传出令人腻到头皮发麻的娇调子笑，郭永和张杰只觉面红耳赤，硬着头皮看着门牌往前走，终究来到二号包间门口。
张杰只感觉心在胸膛里砰砰乱跳，几近要撞出胸口，颤声说道：“谨慎点。”郭永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悄悄拧动门把手，排闼而入。
一股令人堵塞的脂粉奇香合着烟草味劈面而来，耳中是此起彼伏的嗲声嗲气，墙角边、沙发上到处挤满了身着短裙盛饰艳抹的蜜斯，在昏黄的灯光下搔首弄姿，郭永和张杰初度踏足风月场合，不由手足无措，所幸待客的蜜斯们则一眼便看出这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早将重视力集合到其他目标身上，对这两个晕头转向的大男孩都是不睬不睬。
“本来是没甚么干系，可下午的时候，火字门的雷天彪俄然找上门来，让我帮着作伪证，说是阿谁男生持刀猥亵，还说不共同就让我整天不得安宁，我就承诺了，按他们的要求到保卫处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那收银员买了一份报纸，便持续沿着红旗大街前行，不时在路过的店铺前立足旁观，偶尔进入此中也只是看一眼就分开，仿佛是在漫无目标的闲逛。郭永和张杰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跟着，唯恐在人海丢了目标，早顾不得掩蔽行迹，跟着收银员越走越快，和收银员的间隔也越来越近。
“不可，我们人手严峻，现在必须集合尽力办我们的大事，绝对不能横生枝节。”沙哑的声音略顿了顿，持续说道，“这两个门生先留着，好好问问，如果和我们的买卖无关，事成以后就放他们走。”说着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一年多了，我们几个象孤魂野鬼一样四周浪荡，此次狠狠捞一笔，兄弟几个就寻个安身处所散了吧。都怪我当年贪财，接了那笔不该接的买卖，才弄到明天这步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