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紫……难不成想让人……上床服侍?!
现下两人都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一大坨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布,动不得说不得,好不烦人。黑屋子里倒是静,远处却传来喧闹的声音,也不知这是哪。
被绑架了,天然要想着逃出去。
揣着心机上了楼,来到正中一个风雅间,门前站着两个侍卫。光芒有点暗,薛云卉被咸子挡了那两人半个身子,没瞥见甚么,门就开了,咸子伶仃领着他两个进了雅间。
他喊住了小兵,小兵得了令,刹时这掌就轻柔起来,变了方向,拍在了薛云卉后脑勺。
她顿住了,这不就是方才在堆栈大堂,她眼下晃过的阿谁少年么?
脑筋闪过“服侍”两个字,薛云卉俄然就是一个激灵。
俄然的亮光让薛云卉不自主伸手遮了眼睛,可这一遮,却没遮去劈面酒桌前,投来的目光。
从旁人嘴里叼东西,他没试过。
拍了几下,薛云卉假装醒了,嘴里含着布团,展开眼呜呜了两声。那边一同被“拍醒”的顾凝,也赶紧跟着呜了两声。
薛云卉大喘了口气,没重视顾凝一瞬游移的目光。
……
薛云卉一阵眼晕,就是怕女子轻易出如许的事,才披了男人的衣裳,千万没想到,男人也躲不了!
薛云卉也在想,她必定还在旁的处所见过这小子……如何就想不起来了呢?
在她不满的目光下,顾凝不敢踌躇,低咳了一声,把心一横,凑得更近,将她嘴里的布团叼了出来。
出了暗室,薛云卉总算晓得这是甚么处所了,听着喧闹的声音,闻着酒菜异化的气味,这不恰是哪家酒楼后院么?
他笑咪咪地问,薛云卉对着他的话揣摩了一阵,感觉这事儿很奇特。
这么多年不分男女,即便现在跳进了这个女子的躯壳里,她也没如何被这精神束缚了。常日里,还能装装模样,到底不好被人看破了,这紧急时候,那装模样的认识,便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快速转过身来,俯下身子把脑袋凑到顾凝脸前半根小指的处所,冲着他哼哼了几声,扬了下巴,表示他将她嘴里的一大团子布,叼出来。
薛云卉瞪眼。
薛云卉更诧异了,可咸子也在此时转了返来。
冲门摆了架四时花鸟屏风,屏风里头坐的人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咸子低声叮嘱了一句“诚恳点”,便扔下他们,回身往屏风背面去了。
“能想明白那忒好了。我们这位大朱紫呢,也不是那油头粉面大肚子的,那可俊着呢,你们也不亏……”
小兵上前,先抓了薛云卉,伸了个胳膊就要给她一个耳刮子。
朱紫要他们俩这过路的干甚么用?
“也不晓得谁绑的我们。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咱得从速跑,不然……”
眼角扫见顾凝还一脸利诱,薛云卉心想,软骨散也下了,纵使顾凝有工夫也一定使得上,一动不如一静,要不,先看看情势?
咸子还让人给他俩松了绑,又替他们理了衣裳,重新到尾打量了,感觉有模有样,秀色可餐,自发这事儿必然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