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着,她又回到了院子里,刚走了两步,就闻声远处有哭喊的声音传来,撕心裂肺地,甚是吓人。
虽她一贯感觉女子嫁了人,该回娘家还是要回的,可每天归去,还不常见。
“燕子?在家吗?怎地没插上门?俏姐在这儿吗?我出去了?”
她寻了她的一捆莴苣,将胡子收了,又去了集市买鸡子,却见买鸡子的老迈娘身边围了一群人,正说到手舞足蹈的。
到了刘家门口,薛云卉走上前去拍门,不巧门上却落了锁。
有过路的拦住那孩子,“又是辛耘书院?死了几个?谁死了?!如何死的?!”
书院门口围了这么多人,死了人的动静底子捂不住,这才几刻钟的工夫,半个保定都晓得了。
薛云卉见她左一句右一句,忙个不断,也不扰她兴趣了,又往集市里买了三斤五花肉,从叽叽喳喳群情此事的人中穿过,拎着莴苣和肉,回刘家去了。
她快步出了门去看,一转头,正见路口马车拉了人,四周又围了一群人,直奔这边就来了。
老迈娘只好给他们解释,“他们家都没人了,只我那老邻居的闺半子是他表了好几表的亲戚,这才替他过问了身后事。一问如何吊死的,说是一根颀长的藤条吊死在了门梁上。”
还是没回应。薛云卉奇特,试着推了排闼,谁知门不过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了。
她摇点头,想起今早没听刘俏说要出门去,约莫又去燕子家拉呱了也说不定。她这么一想,就往一旁吕家去了。
她抬脚走了出来,院子里还如平时普通安排,堂屋的门却大开着,她走到门前又问了一声,还是没人应,进屋一看,公然没小我影。
中间一个胖羽士啐了他一口,“你倒看得上自个儿,也不晓得知州大人看不看的上你?!”
薛云卉赶紧避到路边的树下,见着马车伴着哭喊声越来越近了,刚到了她面前,俄然那车夫喊了一声,“到了!”
“燕子妹子?没在吗?”
昨日,官府又为辛耘书院补葺招工,此次开的人为非常的高,当天便有几个不怕死的,领了差事。
那孩子又跑去别处嚷嚷了,桥上的人纷繁散去,行走之间不再欢声笑语,变得沉默而仓猝。
“就是辛耘书院,方才死的!白云观的道长们还在里头做法事,就死了人了!还不晓得是谁!就一个!我是从那边听人说的,不晓得如何死的!”
保定知府范大人见着此事如此顺利,赶紧请了城外白云观的道长算个完工的黄道谷旦,可巧,就是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