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拉了他一把,抬眼瞧了他一眼,“你救得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若燕子故意,过两年再嫁也就好了。就是不晓得能嫁个甚么样的?”
刘俏俄然起了身,三步并两步地,就走到了护着银子和她两个嫂子跳脚辩论的吕三媳妇身后,她出其不料,一把就将那一包银子呼啦一下拽了出来。
“那也没体例不是?今后燕子成了孀妇,那也是吕家门里的孀妇,说不定还得仰仗兄嫂过日子,且有得他们欺负一辈子嘞!”薛云卉看着他当真道。
宽子吓了一跳,赶紧点头,嗫嚅着说不出话。
薛云卉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燕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底子一句没听出来。燕子娘家爹娘和弟弟也来了,见着这场面虽气得瞪眼,可吕家人占着兄嫂的名头,他们却不晓得如何说。
宽子撇了撇嘴,“我寄父说他都是罪有……咳!归正也不冤枉!我寄父都看了几十年义庄了,甚么没见过!他说那书院就不该动,这么多年下来还不好好的?”
“不可!她如何能被他们欺负一辈子?!他们都是些恶棍,能把燕子吃了!”宽子急得跳脚,眉头皱巴到了一起,说话就要往院子里冲。
“老四这身后事总得有人摒挡,弟妹把这事交给我的,你二哥绝对给咱老四办的风风景光的!”吕二拍着胸脯,抢先开口。
到底和一个下得去狠手打婆娘的人过一辈子,还是当了孀妇,哪个更辛苦,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观点。只她感觉,燕子好歹不消青一块紫一块地过日子了。
以后的事,薛云卉一个外人也插不上手,幸亏刘俏一向都陪在燕子身边。吕四的几个兄嫂想朋分了吕四那最后一点财产,都被刘俏瞪眼骂了归去。
吕家门口来了好些人,熟悉的进门来哭上几声,不熟悉的,都聚在门口叽叽喳喳地边探头探脑,边群情纷繁。
薛云卉晃了一下神,“啊”了一声。
……
薛云卉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喊他:“唉,别走啊,我跟你说,燕子她可不好了!”
倒是宽子又攥起手来,咬了咬唇,半晌,似鼓起勇气普通,俄然问道:“燕子……她……如何样了?”
薛云卉没想到他说这个,挑了眉,“没人给他们收尸吗?”
“收起你们那贼心吧!兄弟没了,没说替他哭一场的,倒是见着钱走不动路!有你们如许的兄嫂吗?!”刘俏气势足,一声怒喝,便把那几小我喝的不晓得说甚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