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老爷……用这个换了出息?那我……”她咬了唇,脸白了起来。
“夫人不必惶恐,那书院的鬼怪已经被贫道所缚了。贫道所说的异事,不是那兴风作浪的鬼怪,而是修建动了书院风水一事。夫人可知,那鬼怪为何能跑到书院去么?”
“在老爷身上?可老爷……”
“道长可晓得如何改那风水?”她沉声开口,沉稳的声音下,又带着讳饰不住的严峻。
薛云卉天然心知肚明,略做思虑,说了来:“这桩异事藏得极深,普通人难以想到。倒也不是我比旁人多了多少本领,而是适值昨日,便是在此事中转了一圈。”
至于瑞平侯爷,她只求天高海阔,再不相见了。
事情顺利,活儿也干得快,不过旬日,就全完工了。
薛云卉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特特提示本身,事情没有苗头之前,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何况,那青藤精也折腾了小半年了,背后那人并没甚么行动,如果知府夫人能瞒天过海,那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夫人别急,官运亨通大人必定晓得,不过拿甚么换他便不必然晓得了,夫人无妨同大人说说,将那图纸改上几分,官运许是会折损些,可后代缘却能保住了呀!”
知府夫人说到此处顿了一下,迷惑看向薛云卉,“这又同我得子一事有何干系呀?”
薛云卉行动轻巧很多,走着走着,才又想起那张图背后之人的事。
连续几天驰驱,薛云卉已是累得不可了,以后两日便跟着刘俏一道,经常去吕家安抚安抚燕子,给燕子娘家人壮壮胆量,趁便恐吓恐吓燕子那些又想吃又想拿的兄嫂。
薛云卉那日,给知府夫人指导了书院风水的窜改,凭着她的影象,增了一处,改了一处,都是还没完工的处所,不细看不定能看出来。按着她这么一改,本来对青藤构成的夹攻步地,便被转了方向,恰好错开了青藤,如许一来,青藤便无虞了。
至于谁关键他,只能让他重视着些,尾巴也藏健壮些,一有环境,别忘了给她捎个信。
薛云卉闻言,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这银子来得,比夏天的暴雨还快!
“那书院改建是知府大人操心筹办的,那风水的转动,明里是书院风水的变动,公开里却转动了大人的运道。如果贫道没看错的话,待修建完成,大人的官运立时就要红火起来了,只不过有得必有失,这后边的后代缘,怕是要断了的。”
接下来的事,一件比一件顺利。官府很快又找人开了工,因着有了高人的名头镇着,没两日就招满了人。接着姜幕僚便带了知府夫人窜改过的图纸,改建起书院来。
事情没有苗头之前,临时走一步看一步吧。
厅内一时沉默,模糊的熏香在空中漂泊,本是轻柔的让民气怡,但是现在却莫名充满了沉闷之感。
……
她说得隐晦,可知府夫人听了,愣了两下便想了过来。她神采有些发白,“难不成道长说的那异事,还同那……书院有关不成?”
“有干系的。”薛云卉定定道,她一面可惜知府夫人也不晓得内幕,一面只好似有无法地解释起来。
她派人过来,就是让薛云卉再找姜幕僚确认一遍,看看可有错。
青藤道他全感受不到压迫之感了,这几日见着薛云卉过来看他,也跟着百姓一道,喊她“高人”。薛云卉劝他此后可要好好修行,再不能害人了,待他修为满了二百年,也能转世,到时候考个状元返来,也不枉在书院里修行了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