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越不测挑眉,目光扫过手中捏的帕子,温热中带着些许湿气的触感,让贰心中火气莫名散去了。
可魏方却摇了点头,他说不吃。
如果眼神能射箭,恐怕袁松越这会儿已成了筛子。
她看着那两个妇人进了门,把东西放下要退出去,很想问一问,这饭菜到底能不能吃,水能不能用啊?
“就是她给的。”
这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袁松越抖了抖那帕子,“谁给你的?”
魏方撇了撇嘴,“她说她是侯爷白纸黑字的妾,不管侯爷认不认,旁人知不晓得,都是妾,我如果对她不好,就是对侯爷不敬!”
看模样,和魏方吃的差未几?
袁二这是要热水烫死她,还是要用饭菜毒死她?
薛云卉倒不担忧面前吃不上饭的事,只感觉总在这困着也不是个别例,还得想体例逃窜才是。
两人这才知她没活力,奇特地对了个眼神:不是侯爷的妾吗?喊甚么还需求旁人叮咛?
袁松越不经意地往回瞥了一眼早已被院墙隔绝的柴房方向,喃喃自问了一句:
袁松越呛了一下。
薛云卉感觉“姨娘”这个称呼莫名有些让她后背发凉,她下了床来,翻开了门,果见门口站着年青女子,竖着妇人的发髻,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第二天,她一早醒来,数了数包里的饼子,也就一天的量了,内心骂了袁松越几句,又骂了死鬼薛云卉几句,正要下去弄点水喝喝,就闻声外边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薛云卉这下回过神来了。嘴上说着是人家白纸黑字的妾,人家真这么称呼了,她反而傻了。
哼!想让她跪地告饶,下辈子吧!
可惜这日看他的人,因为侯爷刚发过话,没人敢同她多言,一天也就靠着几块饼子过了。
她不是他的阶下囚吗?谁家的阶下囚这么放肆?她到底知不晓得她甚么处境?!
俄然想起了在保定当时,回话的人也是说她不知在哪得了一袋子钱,全给了义庄的棺材子。那袋子钱对她来讲可很多,她不是故意想赎回薛家抵押的财产么,如何没本身留着?
……
“那昨儿早晨,侯爷还叮咛甚么旁的了吗?”薛云卉又问。
薛云卉拎不清这是甚么环境,只她实在受不了“姨娘”这两个字了,问道:“谁让你们叫姨娘的?”
袁松越被她眉眼挑的一愣,刹时回过神来,心头却突突地跳。
上层放着绿油油两碟小菜,层放着一碗白粥,一小屉包子。
可这宅子里里里外外都是袁松越的人,想避开人眼睛,谈何轻易,何况那鬼侯爷看她看得紧,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可不想多事,若他不在家,那便能另说了。
袁松越笑了,“莫非你甘愿饿着,也不吃窝头?”
袁松越也有些无语了,只板着脸怒斥魏方道:“你就不该听她说话,该把耳朵堵起来!就算是听了也不该信,信了便信了,也不能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记着了?”
哼,不给她吃的,觉得就能何如得了她?真是狗眼看人低,且不说她另有刘俏给她的小饼子,便是没有,他觉得她真能饿得头晕目炫,朝他跪地告饶了?
这孩子练武根骨极佳,可心智却比旁的小孩晚开好几年。贰心性极纯善,本觉得让他跟那女人打打交道,也能历练一番,谁知没历练成,反倒给历练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