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伉俪带着瑶杏走了,堂里的人三三两两退了个差未几。薛云卉心道旁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一冲,忘了她倒也是好,待她弄回了钱,当即就走,他们是别想困住她的。
几位交椅上的当家也不再管薛云卉了,传话让小喽啰出去回话。
她自发又把高深的形象装点了起来,谁知说完,瑶杏便捂了耳朵。
那大当家李茂又打量了她几眼,俄然笑了起来,“这话还真有点意义,是有缘分。你长得同我姑家的表妹,还真有几分像!我那妹子要有命活下来,得比你大上八九岁。”
公然李茂多看了她几眼,那王七姑就警戒起来了。
瑶杏姓李,是熊英寨大当家李茂和二当家王七姑的女儿。这男人是寨子里的四当家,他姓岳,是个秀才,许是感觉秀才落草为寇,对不起这些年读的书,并不以真名示人,只以蛇自称。他来这寨子还不到一年,做事很有主张,坐了第四把交椅。
薛云卉不晓得他要何为,谨慎地走畴昔,到了岳蛇脸前,拱手喊了声“四当家”,只见那岳蛇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笑了。
若让他们晓得她恰是阿谁被四周通缉的妾,这伙人说不定便把她绑了,送出去邀功,又或者杀她灭迹,免得惹火上身。
大当家李茂哼了一声,“他从这走银子,我们也给他护了好几年的镖,从没打过一回主张,若他真要借机整我,我熊英寨也不会束手就擒!”
“如何了当家的?识得?”王七姑抱了瑶杏坐在身上,笑问道。
薛云卉听得心惊胆战,心道这鬼侯爷疯了不成,如何抓她还抓上瘾了?
薛云卉一惊。
甚么意义?
说完一把拍在一旁的小几上,震得那小几上,茶碗蹦了一下,随即咕噜噜滚了下来,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岳蛇在一旁饮了口茶,“大哥嫂子有所不知,我们得了他的钱,他却道是缘分,非得随我们上山。”
兵者,诡道也,她在这山匪窝里呆上十天半个月再走,岂不是更稳妥?
“不听不听,王八念佛!别想哄人!”
……
熊英寨的三当家是个经常在外头跑货的,克日并不在寨子上。薛云卉被带到李茂和王七姑面前时,已是想好了一套说辞,未曾想那瑶杏叽叽喳喳地跑上前去邀功,王七姑倒没甚么,大当家李茂,却当真看了她好几眼。
薛云卉气得仰倒,多亏那男人听了出来,多看了她两眼,才让薛云卉找了些颜面返来。
她看着年青,说出口的话倒是淡定,几人倒真高看她一眼。
薛云卉被挤到了一旁不打眼的处所,小喽啰出去行了礼回话,她倒也能跟着听几句。
“既然道长不嫌弃蔽寨,那便走吧。”
这话问的薛云卉也提心吊胆起来。
特别岳蛇,还道:“黄统的庄子不景气,金子银子出的少,别是上边的人不肯意,想在别处寻东西补上!”
薛云卉莫名一颤抖,甚么意义,当着本身婆娘孩子,还想勾搭小白脸呢?
她松了口气,点着头淡淡笑了,“四当家,请讲。”
那李茂却摇了点头,“不熟谙,有几分眼熟......对不上。”
薛云卉不动声色,那岳蛇却笑起来,抬手朝她号召,表示她过来。
不过座上三个匪贼头子却没她想这么多,那王七姑却冷哼一声,道:“大官的妾?黄统别是想借机搜山吧?我们但是和他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