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顾凝所说,上面三点和下侧两点只要似是刀刻的表面,未填朱砂。薛云卉目光将门前高低扫视了一遍,略一思虑,试着伸出两手覆了上去。石门未见动静,她又试着按压了一下。
薛云卉暗道这张正印也是推许炼丹之术的人,无疑了。抱扑子便是以炼丹之术,长年服用丹药飞升的道人,只是不晓得他和那启元真人,谁的炼丹术更甚。
她本觉得那门上的符是为了开门的构造用心设置如此,可这六个符又如何解释呢?
她将手上的信一一拆开,一一看过,又一一放回,拾起落在一摞书边的最后一封信时,部下一颤,才又定了心。
到处不忘这“道”,可又那边有“道”呢?
阁房不大,安排也并不奇特。
瘦杆和顾凝都同她说过,说张正印本来是有一子张世秋,只是去岁秋得了急症,俄然丧命。丧子的张正印受不了打击,一夜白头,但是未及几日,张正印俄然放弃丧子之痛,如凡人普通,以后便开端常常一闭关半月一月乃至更久。世人都觉得张真人这是参透了,了悟了,连皇上都更看重张真人几分。
石门缓缓而落,薛云卉转头瞥见门后背也有一样的一道符,这才松了口气,又回身向里看去,室内点起的四个高大的铜灯,将统统照的一清二楚。
薛云卉暗道一声“妙”,只是自脚底刮来的风逐步绕到腿上、腰上、胸前、脖颈,绕到鼻尖的时候,一瞬的堵塞将她包抄!
目光从虚齐截笔的“书”字掠过期,薛云卉头顶却似炸开一道闪电,看纸下光阴,竟就是他们分开紫心山庄后一日!
薛云卉嗤笑一声,持续向前走去。
她向四周看了,又从怀里取出一根梧桐枝投石问路,梧桐枝扭转而飞,在门前一转,温馨无非常。
书房吗?
抱朴子乃是晋朝道人,年代要比那启元真人长远很多,启元真人约莫是丹术差他甚多,以是才通过邪术飞升。
但是撇开这些不说,只是信上所书通篇,均未提及一桩事,那便是写信人是谁。
只是她这一压,那五个点竟同时落了下去,接着熟谙的一声“咚”,有风自薛云卉脚间穿过,门向上拉开了。
石门前立了两个麒麟兽的石柱,门上一个男人巴掌大小的符,染了赤红的朱砂,夺目而张狂。
不是的。她立时给出了否定,方才袁松越出来时,已是明摆说了,这是那正印做邪事之所!
只是薛云卉却没听那二人提及张世秋的身后之事,而这封信中,提到了。
但看信封纸张,约莫这封信乃是最新送过来的,薛云卉取出信中纸张,了了数字,却让她大惊失容。
在经常翻看的书中夹起来的信,必定首要。
将信按着原印折了,又放回册页原处,薛云卉迷惑更重,再向下看去,只见《抱扑子内篇》下,还压着其他几封信。
她心中有所猜想,赶紧一封封翻看起来。只是越翻越惊心,越翻越是后背盗汗排泄,如同这地宫变成冰窖普通。
口中将这弹压统统邪祟的口诀念了,念到“如干神怒,粉骨扬灰”,精力立时一阵,风中阴气减少,门已是完整拉开,薛云卉目光直射室内,只是如同书房安插的阁房,却让她俄然有些绝望。
薛云卉翻了翻这《抱扑子内篇》,只是指下纸页俄然停下,一张夹在册页中的信纸落在了薛云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