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月光如此的洁白圆亮,月光中的三清观更显的古朴寂静。山风吹过,屋角的铜铃一阵阵的乱响,声音回荡在清寂的山间显得格外的清脆。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本来这只虫子是出来找吃的,不过想到那条蛇竟然被金蚕王吸得只剩下一张蛇皮,刹时我头皮都发麻了,看来苗家的蛊确切短长。
今晚是七月十五,我阿爸中蛊的日子,明天是七月十六,我阿妈被烧死的日子。
我晓得金蚕王必定是因为当年大战青蛇蛊而伤了元气,不然现在一堵围墙又怎能困得住它。
到了水边,我再一次惊呆了,好家伙,此次是一只要脸盆大小的五彩癞蛤蟆!
这条烙铁头正吐着血红的蛇信子盯着我,我看得头皮都麻了。我从小生在武陵山区,晓得这烙铁头剧毒,若被它咬上一口那是真会一命呜呼。
要说这烙铁头、蜈蚣、蝎子、蜘蛛之类虽说有剧毒,可也常见,但是我这么大没见过如许的癞蛤蟆!
七月的山中恰是蛇虫鼠蚁横行的时节,我跟在金蚕王前面一起谨慎翼翼地前行。
“梆,梆!”巡更的羽士打着更鼓报着时候,已经是子时了,另有两个时候就得起来吐纳做早课了。
可气的是这只金虫子听不见似的,一个劲的直着身材朝癞蛤蟆逼去!
此时山中的水汽正旺,氤氲满盈在四野,我躺在草地上看着金蚕王,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抚。
但是金蚕王却上了瘾似的摆布挑逗着癞蛤蟆,这癞蛤蟆也只能接连不竭的朝金蚕王放射毒汁,可每次都被金光挡了归去。垂垂的,癞蛤蟆放射出来的毒汁越来越少。
“金蚕王!金蚕王!”我小声的叫喊着,跟在它的前面。
就在这一会儿工夫,令我吃惊的事情产生了,这条庞大的烙铁头猛地生硬不动了。我细心一看,本来这只金虫子咬在了烙铁头七寸的位置,直到这条大蛇不再转动,金蚕王便扭动着身材钻进了蛇皮内,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这条大蛇已经变成了一张薄薄的蛇皮铺在了地上。
话说此时这只金虫子胡吃海喝了一番后竟然赖在了后山一条溪水边不肯归去,不管我如何呼喊都不睬我,耍赖普通的在草地上蹭着打滚。我也拿它没体例,只好干坐着陪等着。
但是我经常会被恶梦惊醒,梦中瞥见阿妈被烈火吞噬,而那些寨民们如同恶魔普通的围在火堆旁指我我阿妈大声骂:“烧死她,他是草鬼婆,草鬼婆害人不浅,不得好死!”
这一下可不得了,本来就恶心的癞蛤蟆如同胀了气的球普通,圆滚滚的,皮肤上的疙瘩更是颗粒清楚,有成千上万颗那么多。疙瘩顶部裂开一个小口,五彩的毒汁流的更加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