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子一下子便恼了,对煜明呵叱道:“休得混闹,岂能如此儿戏,我道门五方真戒光是第四戒不淫不盗,就有多少道人把持不住,停止了修真之路!”
“师兄,那我也问你,你悔不悔!”素芳师叔走到玄空子的面前,死死的看着他,冷冷地问道。现在,素芳师叔的眼睛里披发着和霁月一模一样的眼神,只不过比霁月多了几分哀怨和凄苦。
玄空子又淡淡说道:“你细细考虑一番,如果能够受戒持戒,那么待你十六岁,就入我道门,做我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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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猴子,你快说啊,不娶就不娶,做羽士多好,那么的清闲安闲,这天底下就属女人最烦了!”煜明拉着我不住的噪聒。
“玄空子,我问你可悔不悔?”素芳师叔突然进步了音量,我瞥见她双唇在冲动的颤抖,眼眶里闪着泪花。我和煜明面面相觑,心中迷惑,这素芳师叔明天究竟是如何了?为甚么会如此冲动?
玄空子俄然严厉了起来,说道:“我道门五方真戒要求严苛,莫要信口答允,等你考虑好了满十六岁再拜师也不迟!”说罢,玄空子厉色凛然的说到:“煜明,速将我道门五方真戒大声背诵一番!”
玄空子哀思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掐诀,嘴里不断的默念心咒。
“嗯!”现在,我的心中涌出一股热流,我没有多说一句感谢,因为我心中清楚,这么多年来,不管是领我进到三清观的玄灵子,还是带我云游四方的玄空子,亦或是一向帮我提炼丹药禁止蛊毒的玄明子大师伯,全部丹霞山赐与我的恩典,岂是一个谢字能够表达的。
“听清楚了!”我大声说道。
我一下子愣住了,没反应过来,只是朝煜明瞪着眼睛。
“陈桐,你可想好了,入我道门则不能娶妻生子,毕生与道法为伴,你可不悔?”玄空子又朝我大声问道。
“咳!”玄空子突破了沉默,淡淡的对我说:“桐儿,数年间你跟着我东奔西走,也吃了很多的苦头,现在三清观近在面前,你对将来有何筹算?”
“不!明天你既然问道桐儿悔不悔,那么也请你给我一个答案!”
实在,我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妄图道法,我内心早就清清楚楚,如果一入道门,今后必将不能娶妻生子。玄空子师叔方才问我悔不悔?实在我已经在内心答复了不悔。
这下子我明白了,心中又惊又喜,忍不住的跪在地上给玄空子叩首,说道:“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刹时,只见素芳师叔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她幽怨的看了一眼玄空子,随即回身便往下山的巷子疾走而去。
“贫道…既然进了道门,那就毕生与道法为伴,又何尝悔过?”玄空子冷冷的说到。
“师父!”霁月也叫唤着跟从素芳师叔的脚步去了,我瞥见她也回望我一眼,眼神还是是那么奇特,我只感觉心头一震,读不懂这个甚么意义。